聂衍放开了她,抬手在她的脸上拍了拍。
“他知道你被我睡了这么多年么?”
聂茵缓缓撑起身体,从沙发上起来,身上好像恢复了一点儿力气。
“就是因为被你睡了这么多年,我才脏了不是么?”
“你他妈再说一句?!”聂衍的眼里又开始喷火,“你觉得我脏?”
算起来,聂茵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一开始确实食髓知味,打开了他世界的大门。
但要娶柳如是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两人一开始不就很清楚么?
所以他无法理解此刻聂茵态度的转变。
“我只睡过你一个,你呢,你睡过几个,有什么资格说我脏。”
聂茵在缓缓扣着胸口的扣子,听到这话,强忍住落泪的冲动。
“四个。”
聂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睫毛抖了一下。
聂茵却直直的着他,轻笑道:“睡过四个,我确实很脏,所以别再碰我了。”
聂衍猛地一下站起来,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聂茵被这一巴掌打得脸颊偏了偏,不疼,好像不管他怎么对她,都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有一种心如死灰的麻木。
“贱货!”
聂衍留下这两个字,拉门直接离开。
聂茵坐在空荡荡的包厢里,听到周围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安静的仿佛只有自己发出的呼吸声,还有眼泪落在地板上的“滴答”声。
聂衍离开包厢后,一拳头砸在了墙上,气得呼吸都不正常的抖动。
指节上都是血,包扎好的伤口又崩开了。
路过的人都得胆战心惊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停下问他怎么了。
聂衍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一会儿觉得眼睛酸,一会儿又觉得鼻子酸。
哪哪儿都不对劲。
回到包厢,姜野的一只手还拉着柳如是,而柳如是坐在沙发上沉默的哭。
姜野到他回来,只觉得脑袋都大了。
“你可算回来了,这祖宗哭得快把我包厢都给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