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白慕电话的时候,他并未明说,只说聂茵出事了。
现在听到聂茵这悲痛的哭声,她便猜到,应该是聂衍过来了。
她顿时觉得烦躁,恨不得现在过去一刀把聂衍杀了。
聂茵实在是太累了,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承受着双倍的折磨。
她在池鸢的怀里哭了一会儿,就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
池鸢拿过毛毯给她盖上,询问白慕。
“聂衍做什么了?”
白慕皱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许久蹦出一句。
“好像也没做啥,他受伤了。”
而且流了挺多血,但应该不会死,那男人的体格挺好的。
池鸢到现在还觉得腿软,抬手揉着眉心,“白慕,谢谢。”
白慕一愣,其实他什么都没做,“池总,别这么说,我只是在戏。”
他的语气淡淡的,大概意识到这样说不对,所以补了一句。
“他们两人的氛围,怪怪的,好像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只是旁观者在戏。
在白慕的眼里,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戏,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想到被聂茵抱的那一下,他的耳根子莫名有些红。
“聂茵姐好像很崩溃,池总,要不要喊个心理医生过来,只能是女的,她对一切的男性都很排斥,好像不是很排斥我。”
这个让他很意外。
但池鸢却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心口更痛了。
房间内的血腥味儿怎么都散不掉,她只好让人换了一个套房。
而另一边的医院,好几个医生都忙前忙后的给聂衍包扎。
脑袋上缠了纱布,手掌也缠了纱布。
聂衍就坐在自己的病房内一动不动,哪怕是被牵扯到了伤口,他都毫无反应。
医生们都没打麻药,可他全程未吭一声,只觉得这人的耐力真是可怕。
聂衍是真的感觉不到痛,只是沉默的盯着某一处,等医生都一一出去了。
他才安静的躺下去。
是在做梦,睡一觉醒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