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茵一点儿都容不得她退缩,强行让她这点儿见不得光的心思暴露在了阳光下。
池鸢只觉得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冒热气,手心里都是汗水。
“聂茵,我只是做了噩梦。”
她有气无力的给自己辩解。
聂茵冷笑,特别是想到自己打电话时,霍寒辞的态度,就觉得十分生气。
“做了噩梦?怎么,梦见霍寒辞跟其他女人跑了?”
一针见血。
一语中的。
池鸢心虚的抓紧被子,牙齿咬住了唇瓣。
聂茵叹了口气,也不忍心苛责。
只是霍寒辞都还未陷进来,池鸢怎么能没出息的率先交出真心。
她玩不过霍寒辞的,人家十岁就纵横华尔街,随便弄点儿手段,就能把池鸢玩死。
霍寒辞比聂衍恐怖的多。
聂茵的脸上十分严肃。
“鸢鸢,我才知道你的难受一半是因为腿,一半是因为霍寒辞,但是你们之间没结果,等你好了,还是好好忙工作吧,就像你劝我的,找点事情做,就能把人忘掉。”
池鸢的手一僵,嘴角扯了扯,眼下继续遮掩也没用了。
“霍寒辞给了我一张卡,如果是为了钱,也许我下下辈子都不用工作。”
聂茵听出这话里的苦涩,双手放在她的肩上,“那就去旅游吧,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很快就忘了。”
她说这话实在没什么信服力,因为聂衍如此对她,可她依旧心甘情愿。
池鸢垂下睫毛,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聂茵,你说到底什么才是喜欢?”
这话和霍寒辞问过靳舟墨的一模一样。
什么是喜欢?
她有过一次婚约,现在却这么问,来她从未弄懂过喜欢是什么。
聂茵顿住,脑海里转了转,“你以前不喜欢霍明朝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既然他是我的未婚夫,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那么我就该对他好。”
何况他们认识多年。
但她对霍明朝,真的是喜欢么?
那时候的情绪波动,远远比不上昨晚的一半。
只是到霍寒辞,只是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就觉得眼眶发热,鼻尖发酸。
也许正因为她从未喜欢过人,才想知道自己对霍寒辞,到底是不是喜欢。
聂茵坐在病床前,沉默的将几盘小菜拿了出来,许久,才哑声说:“喜欢这种东西,很浅,浅到喝过酒就可以忘记,睡一觉就可以放弃,不明白也没什么。”
“是么?”
池鸢只反问了这么一句,就开始低头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