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大谱!
安平王本为大宁国丈,若说他是假意造反也就罢了,怎么作为南朝创立者的淮安王也是假的?
那造反的意义何在?
此刻他们都在想这个问题,不过很快就得到答案。
现在的江淮就是他们的目的。
旧势门阀,权贵势要皆被清除,朝廷所推考成法、农庄法皆已落地实行,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等陋习也难以得见……
细想起来,不就是如此吗?
此刻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若是由朝廷来做这些,怕是会引来强烈抵制,也难以推行下去……可这种另辟蹊径之法,却做的更完美!
只是这也……
他们都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南朝皇帝在这两年来装傻充愣,等到陛下来了,献上了折子。
被誉为南朝支柱的安平王,所做所为都是为了朝廷。
就连南朝主要建立者淮安王也不是真意造反……
等等!
临贤王说的是对的?
那一夜兵谏大多数人在场,他们死活不相信,最终临贤王被打入牢狱,彻底失权。
正伏跪着的众人也顾不得失礼下意识的回头。
温旭又是刚才的神态,想要表达的是……我说对了吧……我说对了吧。
他依旧在呜咽呜咽的叫着,只是比刚才多了些委屈,眼眶里也有湿润之意。
他虽然说中,可又有什么用?
到头来却发现,真正造反的只有他一个人,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可悲可叹!
这种被欺骗的滋味,比造反失败还要让人难受。
他多么希望自己原本是错的,也比现在要好……
等等,应该有一个人更难受,更可悲!
温旭踮起脚尖想要寻找董正的身心,前面人挡着没有到……
若不是嘴被捂着,他应该都能笑出声来。
真正惨的人不是他,是董正啊!
至少自己后来醒悟,可董正呢?
他一直执迷不悟,他视陆正渊为志同道合亲密无间的挚,可却被玩的团团转。
不但被陆正渊骗了,也被方届玩了。
前去安曲城坚守,临战时方届率军出城,只留下他一人……
可笑!
温旭一会长叹,一会又大笑,这落在周边人眼中。
完了!
温旭疯了!
是啊,任谁知道这样离谱的真相能不疯?
镇南王呢?
董正呢?
他疯不疯?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
此刻,董正才是回过神,他艰难的转过头着身边的方届,那是一个询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