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够了。”
那心腹神色不定:“大公,可夏朝的红衣大炮至今没有下落,更无法摧毁,派出去的人都死了。”
“咱们不和谈,难道打吗?”
阿史那元沽缓缓走出院子,背影佝偻,依旧摄人。
他低沉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女真已经来人,夜里会抵达,你去通知可汗,就说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们的人满意,同意合作。”
“红衣大炮无招可破,只有北方女真和我突厥汗国南北牵制,才能谋得喘息的机会。”
那心腹一惊,而后道:“大,大公,这么重要的场合,您不去吗?”
元沽回头,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涩,也有着一丝释然,淡淡道:“老夫败了,半壁江山随幽州一战,付之东流。”
“老夫是个罪人,也不再是草原无敌的象征,有人不满我,我不能让可汗难做,让他们去谈吧,我站在幕后便是。”
那心腹双眼一红,怒不可遏的咬牙道:“那些部落怎可如此?大公显赫时,他们恨不得来提鞋,现在吃了败仗,就在您的背后搞小动作,太可恨了!!”
元沽闻言并不生气,背着手仿佛对什么事都心有乾坤,嘶哑道:“这就是国政,罢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他转身走回昏暗的屋子,幽幽自语道。
“老夫喜欢汉人的文化,大江东逝,浪花淘尽,几度夕阳红”
“呵呵,我所图的和他们所图完全不同,这个时候和睦一点更好,只要汗国不倒一切都不成问题。”
他佝偻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大公,如果女真不合作怎么办?”那心腹忽然想起什么,大声追问。
元沽的声音远远飘来:“老夫在,天塌不了。”
那心腹一震,而后极其尊敬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才走,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