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樱嘁了一声，撇开乱七糟的心思，说：“老套剧情，我的小说里都不这么写了。”

“是么？”

“昂。”

电话那边停了下，似乎跟谁说话，片刻后又道：“那天他以为我们是一对，我没反驳。”

黎樱“啊”了一声，“你干嘛不反驳？”

“我越反驳，他越感兴，懂么？”

黎樱啧啧，“真贱。”

“他如果缠上你，你表现得跟我关系一般般就行，或者，让他觉得我们就是普通的男女关系也行。”

黎樱琢磨了一下，感觉他这意思不对，“什么叫普通的男女关系？”

兰靖宇那边明显思考了一下，琢磨用词，“不算男女朋的那种男女关系。”

黎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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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只撬你真心喜欢的，是这意思吧？”

电话里传来男人酒后有些躁的深呼吸声，随即是一阵咳嗽，好久都没间断。

黎樱：“哟，兰大爷，病了？”

兰靖宇缓了下，说：“年纪大了，没办法。”

黎樱：“注意着点吧，挣钱归挣钱，别累死了。”

电话的那一边。

兰靖宇站在高楼的走廊上，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窗，身前身后都是午夜的繁华奢靡，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胸口压抑的气顺了点。

“是，累死在外地，挺不划算的。”

他闭了闭眼，靠在了墙壁上，说：“我妈妈的脚已经快好了，你不用再每天都煲汤了。”

黎樱仰倒在床上，说：“无所谓，反正我现在每天煲好几锅。”

“嗯？”

“你不懂，贫瘠的土地上忽然开出了花，总会惹来许多游客，一天得拍百回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