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语气带刺,神情中还带着一丝冷戾,也不像往昔那般与她亲厚了。
这般情形下,按下她不好再催丹灵走,可今日的计划,她与李照早已约定好,她却不敢坏了李照复位的大计。
如此,大长公主还要再找借口再劝,可丹灵这次像吃了秤砣一样,竟铁了心不走。
还直言道,如果外祖母嫌弃她叨扰了,她可以搬去驿錧里住。
就在大长公主发愁之时,翊王竟派人来请,说是请她去翊王府一趟。
这个时候翊王来请,大长公主直觉没有好事,所以想也不想,就要拒绝。
可传话之人却拿出三司令牌,如此,大长公主却拒绝不得,只得来到了翊王府……
在来的路上,大长公主一直在揣测翊王请他过来的原因,等到了翊王府一看,却见晋帝与太后也在,顿感事情不妙。
而等大长公主陪着晋帝与太后看完台上这一出戏,她更是如坠寒潭。
关于话本传言,她早已有所耳闻,没想到今日,翊王竟当着她和皇上太后的面,让人演出了这样一出大戏。
手里脚边的火炉再旺,也暖和不了大长公主的身子,她握着虎头杖的手,一直抑不住在微微发抖……
同样的,太后与晋帝的脸色,也比大长公主好不到那里去。
太后满脸愠色,晋沉脸沉如水。
等看到最后嫡子复仇那里,太后已是怒不可遏,晋帝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见此,不等鸣锣收戏,李翊重重一摆手,让戏班的人退下去。
不一会儿,整个戏楼里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看台的前方长排扇被收起来,看台瞬间变成了一个封闭的暖阁。
等阁里的下人都退下,太后终是冷冷开口了。
她看向李翊,声寒入骨:“翊王,你让哀家与皇上看这样一出戏,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太后的质问,李翊淡然道:“太后英明,近来各种传言纷纷扰扰,难辩真假,这一出戏倒是很好的解释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揭开了所谓天象异像的真相。”
太后听了,冷冷一笑,道:“荒谬,一出戏文能说明什么,不过是杜撰出来的把戏。咱们大晋开国这么多年,还从未用戏文来断案的,亏得你还是三司之首,竟相信这些胡编之言,真是不可理喻。”
听太后出言训斥李翊,大长公主冰冷的胸口稍稍回暖了一点。
她很想开口附合太后的话,但话到嘴边,看到李翊镇定如常的面容,她的心里又忐忑起来,终是咬牙忍下了。
晋帝从方才的戏文里回过神来,听到太后的话,也神情冷厉的看向李翊,质问道:“这出戏文,是何人编造出来的?”
李翊:“正是儿臣!”
闻言,三人皆是神情一震,晋帝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咬牙冷声道:“这么说来,外面传扬的话本,也是你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