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城墙坚固,又有大军驻守,他们杀不进来,城内正好又有一批物资还没运往月弓城,足够守城月余,反观敌人远道而来,粮草肯定不足,无法坚持一个月,到时候不攻自溃。”一名万夫长提议道。
不等对方继续说下去,阿史那赞匐一鞭子凑过去,愤恨地说道:“老子要的不是坚守,和敌军对耗,而是怎么打败他们,知道什么叫打败吗?”
说完,阿史那赞匐起身来,又是一鞭子抽过去,愤恨地继续说道:“叶护可汗率领大军正在攻打月弓城,一旦拿下,声望无人能及,到时候本王拿什么争可汗之位?本王做不了可汗,你们谁都好不了,只有提前打败城外那支敌军,本王的声望就能压过叶护可汗,懂吗?”
三名万夫长被骂的不敢抬头,更不敢接话。
虽然叶护可汗接位不久,威望和名声都不够,但谁敢公然诋毁?也就眼前这位王爷了,自恃可汗长辈,疯起来谁也拦不住。
阿史那赞匐见大家不说话,愈发来气,喝问道:“怎么,都哑巴了?说,接下来怎么办?你们要是没办法,那就听本王的,率军出城。”
“万万不可……”
不等对方说完,阿史那赞匐就打断道:“有何不可?敌军远道而来,兵疲马乏,无力再战,加上立足未稳,正是出击的大好时机,还是说你们怕死,不敢出城决一死战?”
不敢就意味着懦弱怕死,就意味着无能力继续担任万夫长一职。
三人心有不服,但不敢反对,实在是眼前这人疯起来谁都敢杀,关键武力值还很强,惹不起的那种。
阿史那赞匐猩红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一人身上,喝问道。“你来说……为何不可?说不出个理由,老子活剥了你。”
“大人,我军不过三万,凭借城池还有一战之力,敌军七万左右,如果出城野战,未必能赢,一旦城池被敌军占领,城内海量物资就落入敌军之手,攻打月弓城的大军得知后方出事,必然人心涣散,无力再战,一旦撤兵,叶护可汗必将罪责怪在大人身上啊!”一名万夫长苦口婆心劝说道。
阿史那赞匐一听有道理,叶护可汗正愁没借口对自己动手,可心中的怒火压不下去,不甘心地说道:“可要是击溃城外敌人,大功一件,扬名天下,还是说你们怕死,没胆出去一战?”
说完,阿史那赞匐阴冷的目光在三人身上巡视,带着某种警告。
三人低下头去,不敢对视。
阿史那赞匐却不打算放过三人,冷声喝道:“按照你们提议,趁着敌人远道而来,力气消耗较大,斩杀三百余唐人奴隶激怒对手情绪失控,攻城,结果呢?白白损失三百奴隶,这个损失你们谁背?”
两名万夫长几乎同时向献计之人。
对方脸色微变,赶紧说道:“大人,汉州军受刺激还能克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体力消耗太大,无力厮杀,如果能彻底激怒,让他们不惜一切攻城,我军稳赢,之所以刚才没进攻,应该是人数太少,末将建议将剩余唐人全部押往城头上砍了,让敌军愤怒,不顾一切进攻,我军凭借城池之便,必赢。”
“人数少了吗?”阿史那赞匐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当即喝道:“传令,将城内所有唐人奴都集中起来,押上城墙斩杀,激怒敌军攻城。”
“大人英明!”
三名万夫长郑重答应一声,后退离开。
“冬冬冬!”
“呜——”
很快,城内战鼓轰鸣,号角悠长,打破荒野宁静。
也惊得正休息的汉州军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