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青年眸泛异色,颔首道,「的确是吞虚大道的气息,整个息壤禁区,只有曾经的吞天主宰曾掌握这门大道。」
旋即,他目光挪移,向犹自坐在藤椅中不动的苏奕,眉头不由微皱,「此人呢。」
蓝衫男子笑道:「一个自作聪明的蠢物罢了,似淡定从容,实则是无知者无畏,大人不必理会。」
「是么。」
金袍青年眼神淡漠道,「那就先杀了这个碍眼的东西,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好。」
蓝衫男子笑着点头。
他眼神怜悯地着苏奕,轻轻一挥手。
宝船四周,忽地涌现无数金色秘纹,似燃烧的牢笼般,把宝船完全覆盖。
「小老弟,别怪我无情,修行路上,人都是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的。」
蓝衫男子双手掐诀,唇中轻吐一个晦涩的道音,直似风雷般轰然炸响。
这是一门专门针对神魂的秘法,在宝船上和苏奕闲聊的时候,蓝衫男子就已暗中出手,将一缕秘法力量悄然留在苏奕体内。
这等情况下,别说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家伙,就是换做道祖,也必然将被炸碎神魂,肉身消亡!
可让蓝衫男子错愕的是,他已动用秘法,可那躺在藤椅中的「小老弟」,却安然无恙!
这怎可能?
蓝衫男子皱眉。
他修行至今,因为性情谨慎稳重的缘故,每一次在运转这门秘法上,还从未失手过!
除此,让他更为震惊的是,那金色秘纹所化的一座燃烧的囚笼,虽然把宝船覆盖住,却没能伤到宝船分毫!
连续两个提前布设的后手失效,让蓝衫男子一下子意识到不妙。
「怎么回事?」
金袍青年冷冷扫了蓝衫男子一眼,后者顿时背脊发寒,额头直冒冷汗。
「大人息怒,容我再试试!」
蓝衫男子连忙道。
啪!
金袍
青年反手一巴掌抽在蓝衫男子脸上,「蠢货,还不嫌丢人?」
一巴掌之下,蓝衫男子面颊塌陷,口鼻喷血,却只敢捂着脸,不敢说什么。
附近那些道祖皆讥笑不已。
他们也都出来,蓝衫男子被人戏耍了,那自作聪明的后手,根本就没被人家放在眼中!
自始至终,苏奕就坐在那,静静着这一切,浑然没有起身的迹象。
恰似隔岸观火。
可这种从容自若的仪态,却让不少人心中凛然不已。
「本座息壤禁区天穹山始祖&34;卢舟&34;,敢问下如何称呼?」
那金袍青年沉声开口。
其眼眸如锋利冷电,遥遥锁定在苏奕身上。
在他眼中,这青袍年轻人浑身上下完全没有任何修行的气息,简直和凡夫俗子般。
可越是如此,越让金袍青年意识到不简单。
蓝衫男子那自作聪明的手段,也已证明了这一点。
「我啊,一介剑修。」
苏奕道,「名字不提也罢,我倒是好奇,你们为何而来。」
金袍青年皱了皱眉,心中颇为不舒服。
一个白发老者则忍不住道,「下连名字都不说,是认为我家大人不够资格知道吗!」
苏奕只笑着那自称「卢舟」的金袍青年。
金袍青年深呼吸一口气,一指黑狗,「我们为它而来,其身上的吞虚大道,乃是吞天主宰独有的大道法则!我们天穹山必须将其接引回去!」
苏奕饶有兴道:「接它回去干什么?」
金袍青年皱眉道,「既然下不清楚,自然就和下无关!还请下行个方便,让我等将其带走,否则……」
「否则什么?」
悄然间,一直在打坐的黑狗睁开了眼睛,冷幽幽地向金袍青年,「小蚯蚓,万古岁月不见,都敢当着老子的面,威胁老子了?」
一下子,全场骚动。
金袍青年更是眯了眯眼眸,旋即似终于明白过来般,震惊道:「吞天大人?」
那些道祖皆变色。
蓝衫男子更是傻眼,什么情况!
那黑狗不是吞天主宰的后裔,而是真正的吞天主宰?这么说,自己刚才在宝船上的所作所为,岂不是都早已被对方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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