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利要求约翰召开董事局电话会议,将魏艳丹直接踢出去,并且安排自己人进来,方便掌控企业。
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违反公司规定,魏艳丹这样的高管是很难快速踢出去的。
可现在古德利面对的情况却是,陆峰随时能找由头开除阻碍的管理层,自己却无可奈何,这对于自己在团体内的威信打压可不是一丁半点。
“直接开除不太现实,她毕竟还是董事局的成员,除非是年底董事局会议前把她选下去,现在只能做到边缘化,你做事情前还是要优先选择让管理层去对抗。”约翰略有不悦道:“不要把太多的战火引到董事局,我也比较忙。”
约翰在忙什么?
当然是忙着做空泰铢,这样的机会对于大资金来说千载难逢,他们不在乎其他国家,也不在乎这样会跟华尔街站在一起,只要有钱挣,大家都是亲兄弟。
古德利答应了下来,他一定会利用流程拖住研发公司和集团总部的彻底割裂,同时也要做好下一次管理层董事会代表的工作。
下次董事局年终会议上,不管是魏艳丹还是朱立东、杜国楹这些人,将不会有一个人被选上。
次日,上午九点多陆峰醒来喝了杯牛奶,多多已经去学校了,江晓燕今天罕见在家呆着,陆峰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看着茶几上摆着一大堆件夹,拿起一个看了两眼。
这是华莎的财务状况,目前财务盈余一亿六千八百万,除去各种待付款外,还剩下一个亿多点。
“可以啊,上亿了啊!”陆峰惊喜道。
“早就上亿了,华莎现在可是国内清洁品牌前三的存在,洗衣粉、香皂哪天不卖个十几吨?”江晓燕略带骄傲道。
陆峰拿起其他件翻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有些皱眉了,开口道:“又要扩张啊?”
“这么多钱放在账上可惜了,再加上市场竞争激烈,准备在北方投资个大场子,山东有几家清洁品牌市场占有率非常高,想去竞争一下,前几天通了电话,我想以合作的方式入股,人家根本不搭理。”江晓燕整理着资料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峰看着她此刻的状态,颇有一种在商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样子,急忙提醒道:“我说一句啊,企业一旦大了之后,一定要注意国际金融和经济周期,民营企业的大老板绝大部分都不是死在胆小上,而是死在胆大上。”
“从国内形势看,国企改革已经是迫在眉睫,最近几年国际原材料大涨,货币贬值虽然说好了不少,可情况依然不乐观。国际金融上来说,泰国金融危机已经发生,外部环境不好,综合判断下来,经济放缓是铁板钉钉的。”
“经济放缓,最先有感觉的就是底层老百姓,他们为了应对不乐观的未来,会缩衣减食,增加存储,消费市场将会是萎靡的,而不是增加的,市场没有增量,货物出现增量,那就是大问题了。”
“市场竞争的前提一定是在一个增量市场,双方越打地盘越大,要不然就是你死我伤的局面,保留更多资金流能让企业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到时候市场全是你的。”看書溂
江晓燕被他说的有点烦,开口道:“再穷谁家不用香皂洗衣粉啊?”
“你家就不用,你爹因为一颗皂角树跟人干架,你忘了?还是你跟我说的。”陆峰没好气道。
“那是八十年代的事儿了,你不懂清洁行业!”江晓燕不希望他再说什么。
陆峰看着她这样子也不多说什么,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一知半解的,劝说没用,自己摔个跟头就知道了。
创业是什么?
陆峰看着江晓燕兴奋的样子,他认为对于此刻的江晓燕来说,创业就像是赌博,很显然她已经上头了。
看着自己的企业越来越大,工人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好,初创者确实很容易上头,那种感觉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越长越大,更像是一个私人帝国,带给自己权力和荣耀。
所有渴望做大企业的创业,无一例外都是赌徒,当走在顺风顺水的路上,就开始幻想两年翻一倍,五年上百倍,恨不得将生产出来的产品卖给南极的企鹅。
这是一个过程,任何时代创业者都要走的过程!
午陆峰在家吃了饭,还没等出去溜达一圈,就接到了杜国楹的电话,说要召开董事局电话会议。
“开董事局电话会议?”陆峰有些纳闷道:“没说什么事儿嘛?”
“古德利说是讨论管理层的问题,其他的没说,对了陆总,我们都搬到新总部大楼了,会议也在这。”杜国楹说道。
“我知道了。”陆峰挂了电话心里已经明白,约翰最终还是下场了。
下午两点,陆峰开车到了新总部大楼,看着楼下忙碌的搬运车,偶尔还有路过的管理层打着招呼,只不过绝大多数管理层看到陆峰都当没看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