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燕听到这话确实有点心动,叹了口气道:“等你忙完,这话我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再说了,都离婚了,住在一个屋檐下,不尴不尬的过着,没意思。”
“哪儿没意思了?人生不就是这样,不好不坏,不尴不尬的活着嘛,我跟你说..........。”
“叮铃铃!”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陆峰拿起电话问道:“哪位啊?”
“陆峰!你这种人就不配继续在公司待着,你最好现在是滚出公司.........。”
陆峰没听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谁啊?”江晓燕问道,她虽然听不懂英语,可是听得出来那头语气很暴躁。
“没谁,就是以前的一个好兄弟而已。”陆峰随口糊弄着,拍了拍江晓燕肩膀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江晓燕嗯了一声,站起身朝着楼上走去,电话又响了起来,陆峰直接挂断,站起身准备上楼,可是电话又响了起来。
“接吧,不管啥事儿都得说开了啊。”江晓燕回过头道。
陆峰没说话,走上前直接把电话线拔了,刚回到卧室,手机又响了起来,实在没办法只好接了起来。
“你能好好交流嘛?你如果能好好交流我们就聊一聊,如果不能就算了。”陆峰朝着约翰问道。
“陆峰,我在投行工作了二十多年,投资过上百家企业,你是我见过最操蛋的人,没有之一,你对企业的管理,无视规则的蛮横,让人觉得恶心!恶心!!”约翰怒喝道。
“我隐约记得当年在纽约,我们俩人在厕所相遇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你变了,那时候我们可是好兄弟。”陆峰颇为感叹道:“这才多久,时光荏苒啊,你就已经开始这样恶语相对了。”
“你提这些有意思嘛?当初不是诓骗我的嘛?如果不是你用莱温斯基当诱饵,我上你的当?后面又用高端制造当幌子,这几年你做出什么了?”约翰质问道。
“海外的那些研发心是干什么的?这两年佳峰的产品在国内市占率提高多少?你瞎嘛?如果不是遭遇打压,佳峰的海外市场会提升多少?我不行?你行!你那么牛逼你跟米国顶着干啊,你想办法让我进入全球市场啊,还怪我不行?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陆峰站在房间外面,靠着围栏呵斥道:“我要是跟米国人合作,你信不信佳峰能横扫欧洲?”
约翰被问的愣住了,让他说的好像自己能力不行似得。
“你少跟我说这些,非洲钨矿的事儿怎么回事儿?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买钨矿那么大的资金,你为什么没有在年报里写?佳峰集团的财务是烂到什么地步了?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我会从欧洲派一只审计团队,去审查佳峰集团的账目!”约翰恶狠狠的说道:“如果账目出现严重不符,你就等着坐牢吧!”
“我坐牢?买钨矿的钱怎么没写进年报里?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二点七六亿美金,因为怕引发不必要的关注,所以由我的女儿代持,收益权和享有权都在企业名下,整个收购是单独列出一份儿来,放在当时的年报下面信封里!”陆峰说道。
信封?
约翰想起来了,还真有个信封,当时给年报的时候,直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什么企业高管个人秀,企业1996发展路线图,集团管理一览表,甚至还有一张是《陆总辛苦的1996》。
全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约翰把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丢在一旁,包括下面的一个小信封,他都没敢拆,深怕里面写着陆总如何辛苦,不畏艰难,奋发图强的为董事局谋福利。
“这应该放到企业资产表里面,放在信封里是什么意思?”约翰没好气道。
“董事局也没规定,不能把企业资产表的一部分放在信封里啊?”陆峰反问道:“你没规定啊!你可以召开个董事局会议,大家举手表决,只要通过,以后就不放信封里了。”
“我去你妈的!”约翰彻底崩溃了。
“我还去你妈的呢,自己不好好看,怪我?你要是想派审计团队里,你尽管派,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要睡觉!”陆峰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约翰坐在那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想着那东西放在信封里,心里格外的憋屈,怎么就投了这么个孙子!
他此刻心里已经决定,必须让陆峰从董事局住席的位置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