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那一套魂梦萦,她今日穿在...)(2 / 2)

驸马打扮得很是年轻,伸手虚扶她,十分高兴:“容世子莫要客气,公主和我都十分喜欢你,你在公主府,就当成自己家,不要客气……”

这话说得,简直恨不得将容昭抢进公主府一样。

长羽公主瞪了他一眼,随即客气笑道:“今日找世子前来,是有一事,不知世子是否听闻京城传言?”

容昭点点头。

她放出的流言,她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长羽公主笑得慈爱:“是这样的,这流言虽说是无稽之谈,可到底不美,本宫倒是有一主意,可以帮你解围。”

容昭;“……”

——很好,她知道大公主要说什么了,这两日所有上安庆王府的世家老夫人,都是这个开白场。

容昭放出流言之后,原本自己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但是,那些世家贵族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纷纷上门要给容昭保媒,对象都是自家女郎。

还有一些女郎,半道上拦她,害羞带臊的……

容昭深觉罪过。

大公主果然笑眯了眼,“你若是与本宫小女儿定亲,流言便可肃清。”

容昭是谁?

大雁朝第一好夫婿啊!

不管是看能力、看家世、看样貌、看人品、看待女子的态度……

容昭都是最拔尖的那一个。

大公主都向安庆王府说了好多次,被拒绝了还会再提。

这不,遇到机会,赶紧再提一次。

万一成了呢?

容昭无奈一笑,她抬手行礼,随即笑道:“大公主,臣可否与公主单独说两句?”

驸马撇嘴:“我还不能听了?”

他有些不满意。

长羽公主无所谓:“自然可以,驸马出去。”

驸马委委屈屈出去。

半个时辰后。

容昭离开公主府,而长羽公主坐在堂屋内,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复杂,神情变化莫测。

驸马带着嘉成县主进来。

驸马急问:“怎么样?容世子答应了吗?”

他想,若是容昭再不答应,他就要进宫请旨了,这么好的女婿不薅着,谁还配得上他女儿?

嘉成县主一脸害羞。

大公主收回视线,抬手,对着小女子招了招。

嘉成县主坐过去,十分乖巧。

大公主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道:“你可喜欢阿昭?”

嘉成县主低头,虽然害羞,但还是认真道:“女儿喜欢,京城女郎,便没有不喜欢容世子的。”

大公主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莫要再惦记她了。”

嘉成县主一怔。

她猛地抬头,却突然发现母亲红了眼睛。

嘉成县主哪里还顾得上容昭,忙道;“母亲莫要悲伤,我喜欢容世子是因为他好,又尊重女子,并非多深厚情爱,他拒绝便拒绝,我定会……”

她喜欢容昭,但不是非嫁不可。

母亲这般伤心,她十分难受,恨不得自己从未表示过对容昭的好感。

大公主摇摇头,将她揽在怀中,轻声道:“不是,母亲不是悲伤,是高兴,很高兴。嘉成,现在你或许不懂,但以后你会明白——她好好立在那里,对女郎而言,便比嫁给这样的儿郎还好。”

嘉成县主给大公主擦眼泪,眼神困惑不解。

第二日,报纸头版头条——扒一扒从首富到首负,安庆王世子容昭的上亿欠款!

这个标题看着就让人震撼,且十分吸睛。

当即,百姓们迫不及待去看内容。

这篇报道盘点了容世子的产业,因着都在扩张的最后阶段,前面是分红转投资,此时属于最高投资阶段,即将转入收获阶段。

先说福禄庄,福禄庄如今开遍大雁朝,价值至少也是数百万两、千万两,而其中有四成是属于张家三兄弟。

从分红来说,容世子要给他们百万两分红,如今还没给。

再说福禄轩,容昭占股二十四,其他七十六股属于四大亲王,相当于福禄轩的总价值七成多都是容昭欠四大亲王的。

还有团团、报社、云容坊……

而最关键的是银行。

银行管着整个大雁朝的经济,所有人都在里面存钱,商贾们时常使用交易市,所以钱基本上都在银行放着。

还有国债、海贸投资、理财……

加加减减,容世子竟然有上亿两负债!

而与上亿负债对应的是她的挣钱能力,海贸的船还没回来,但容昭能吸到这么多钱,是说明大家相信她能挣到这么多钱。

盘一盘她名下的产业,容世子既是大雁朝“首富”,也是大雁朝“首负”。

许多人乍一看这个评价,直接笑出声。

“哈哈哈,容世子那么有钱,竟然还是首负,负债之首称首负,没问题!”

“可不是首负又首富吗?咱们的本金和利息,可全都指望着他。”

“哎呀,一想到容世子还欠我钱,莫名觉得好笑。”

“海贸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若是海贸失败,容世子这负债可怎么办?”

“你看看容世子的其他产业,他点石成金,便是海贸失败,他也有办法还债,若不是银行与容世子有关,有容世子承诺,我可不敢存钱!”

“我也是,若是换成旁人,我是断断不敢相信的。”

“容世子一贯作风,利国利民,而且守信,除了他,也没人能抗下这般多的负债。”

……

也有人心惊。

“上亿负债,这可太多了!”

“可不是,只有容世子能还得上,若是容世子出事……”

“呸呸呸,你别胡说,容世子年轻,身体好着呢。”

“我这不是怕有人害他吗?你看之前的流言,万一真有人图谋不轨?”

“放心呢,容世子在京城,皇上也会保护他的,他那般好的人,就算有人陷害,皇上和咱们都不会相信啊?”

“是呀,你看看这上面,容世子欠债上亿,谁能接得下这个摊子?”

“哼,我的钱都在银行,我相信容世子,若是有人害容世子,我定是不依,皇上也不行!”

“对!谁害容世子,谁就是与我等为敌!”

……

如今是关键时候,钱花出去,海贸的船还没回来。

海贸的船预估三月左右归来,如今二月,一切都还没个定数。

这么多钱到底怎么搞,只有容昭有办法。

茶楼。

裴承诀、张长行、张长言、关梦生四人正在喝茶。

张长行和张长言脸上带伤。

关梦生关心地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咋了?”

张长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说谁能同时打我和我哥?”

关梦生:“……好的,我知道了。”

除了张丞相,谁能把张家兄弟打成这样?

裴承诀眼神复杂:“你们三兄弟挺厉害,竟然不声不响投资福禄庄,而且还占股四成。”

看盘点就知道,这四成可十分有价值。

关梦生点头:“可不是,你们发财了呀,请客!”

张长言都要气死了,哼哼唧唧:“别说了,气死人,我哥也真是的,都瞒到了现在,怎么就不瞒到分红之后呢?现在我爹知道了,说我们无法无天,不给我们零花钱,分红就更别指望了!”

把他们打一顿之后,股份欠条张丞相也收走了,零花钱都不给他们,股份分红还可能给他们吗?

苦是他们吃了。

钱最后可能给他们爹,可不是气人吗?

想想就憋屈。

张长行也对自己大哥无语。

早不说晚不说,眼看要熬出头了,他竟然说了!!

张长行不想再提这件事。

他听着外面的动静,感叹:“容昭是真厉害,欠债上亿,天啦,我这辈子就没听过上亿两这个数字!”

上亿两,那得多少钱啊?

关梦生十分赞同地点头,一脸敬畏,“这摊子也只有容昭能收拾,百姓还担心容昭出事,不可能的。现在连三位皇子、你们张家、徐家,都不敢动容昭一根手指头,皇上更是将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谁不知道,害容昭等于毁掉大雁朝?

百姓们的钱都在银行,容昭出事,是要闹出民愤的好不好?

更别说边关还在打仗,一个不好,大雁朝休矣。

裴承诀:“前几天还有流言,说容昭是女子……”

张长言撇撇嘴,不以为然——

“流言伤不到他,别说什么容昭是个女子的诽谤之言,现在就算说他是个鬼,也得在阳间好好待着,把这摊子端住!”

这个形容虽然古怪,但却很贴切。

从古至今都有降妖除魔的传说,可若是那妖魔欠着全天下人的钱……你看有谁去降她除她?

三人赞同地点头。

“扒一扒”之后,又过了两天。

永明二十七年二月十二日。

今日不是大朝会,但边关有战事,朝内还在挖通敌之人,所以有小朝会,许多人进进出出去宫中见皇上。

这不是上朝,没那么多规矩,不用非得穿官服。

因此,宫门口,来来往往的官员们有穿官服,也有穿便服的。

平日里,容昭便是大朝会都时不时不肯去。

今日小朝会,她换衣服出门了,去宫中。

她骑着一匹白马,十分悠闲地从安庆王府出去,带着一百护卫以及皇上给的三十暗卫,浩浩荡荡一群人,远远一看就知道是谁。

但今日不同,所有听到声音的人抬头看一眼,又淡定收回视线。

嗯,是容世子。

嗯?

是容世子?!

那收回的视线,猛地再次看过去,脑袋僵住,满脸错愕,瞳孔地震。

“啪!”

“咔嚓!”

有人手上的东西掉在地上,有人端着的碗砸了,还有人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却呆滞地看着白马。

容昭一袭红衣,华贵又张扬热烈,那一套魂梦萦,她今日穿在了身上,头上挽着精致的十字髻。

红衣与额间一点红痣相称,美如烈阳,璀璨夺目。

她对着路边人点点头,如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淡淡一笑,风姿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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