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向驰答应一声,“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
重案组忙得脚打后脑勺,法医科很清闲,到点儿就下班了。
欧阳在食堂吃的晚饭,到家时,欧阳武二口人已经回储秀区了,小白瓷也被陈秀莲带
去照顾了。
家里干干净净,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欧阳闲的无聊,换件衣服,开车又回了分局。
重案组的人不在大办公室。
欧阳问了一下别的组,这才知道他们去机场接申恒去了。
欧阳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之快。
她思忖着回到楼上,刚接了杯热水,梅若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欧阳犹豫好一会儿,到底按下了接听键——他不是温丽萍一案的嫌疑人,申家的案子目前为止与梅家无关,而且,她也很好奇,梅若安找她做什么。
“欧阳,在忙什么?()”
“()”
“在霖江,本想找你一起吃晚饭的。”
“可惜我加班。”
“是啊,只能下次了。”
“好的,下次,不打扰你了,你忙吧。”
“白白。”
欧阳没想到梅若安这么轻易地挂了电话,申家的事一句没问。
她觉得,他不是不想问,但知道她不会说,所以干脆闭嘴了。
城府很深,在同龄人中,他算佼佼者了。
欧阳没多想,把刁岭案整理一番,又把办公桌收拾一遍,等她再次拿起水杯接水时,二辆警车从大门口开了进来。
重案组的人回来了。
她关掉办公室的灯,趴在窗上往外看……
向驰率先从副驾驶上下来,打开桑塔纳后面的门,拉出一个男子。
男子一抬头,欧阳就认出来了,正是申恒,他穿着羊绒大衣,看不出丝毫窘迫,甚至还笑着跟向驰说了句什么。
欧阳心里一沉,目光又看向被押下面包车的两名男子,他们衣衫单薄、花哨,各个双臂环胸,显然被霖江的寒风冻着了。
这是从外地和申恒一起抓回来的。
有了这个认知,欧阳振奋了几l分。
待他们进入刑侦楼,她锁好门,也下去了。
二号审讯室启用了,重案组的人大部分都在监听室。
审讯已经开始了,大家谁都没招呼谁,静静地听着监控设备里传出来的不太大的声音……
审讯室里。
向驰率先发问:“姓名,年龄,籍贯。”
坐在被审位置上的男子二十多岁,眼睛小且狠厉,唇薄如刀,右手手腕上刺了条青龙。
他翻了个白眼,“曹岳,二十二,琨城人。”
向驰道:“琨城兴水人。”
曹岳翘起二郎腿,翻了个白眼,“知道还问,问你妈!”
向驰平静如水,“曹岳,96年8月20日,抢劫一位老人时,导致对方重伤致死,被警方通缉。”
曹岳梗着脖子:“对,就是老子干的,怎么地?”
秦队插了一句,“你和申恒什么关系?”
曹岳顿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没什么关系。”
秦队哂笑一声,“没关系,你会去接他?”
曹岳的目光躲闪着,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干脆耍无赖不说了。
“你不说自然有人说。”向驰把话题接了过来,“2月15号凌晨,你在哪里?”
曹岳放下了二郎腿,“凌晨,当然是搂女人睡觉了,有问题吗?”
向驰道:“女人叫什么名字,在哪儿睡的觉?”
曹岳挪了挪屁股,“在家,从街上找的站街女,不知道叫啥。”
向驰道:“你家在哪儿?”
曹岳的额头上有了薄汗,“不、不对,在小宾馆,霖江火车站附近的小宾馆,我不记得名字了。”
向驰知道他在撒谎,但并不追问,换了个问题:“去年12月13日早上,你在哪里?”
曹岳的双脚挪动了一下,“我脑子不好,不记得了。”
秦队冷冷地说道:“你想好了再说,省得到时候埋怨我们没给你机会。”
曹岳道:“老子要什么机会,不就是故意伤害致死吗,顶多判个无期,老子不怕!”
……
监听室里。
方文景道:“这就是条癞皮狗,他身上有命案,想突破他的心里防线难了。”
其他几l人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欧阳没表态,虽然难,但她相信向驰,还有两个人没审,急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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