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问道:“警官,这小子到底犯啥事了?”
欧阳道:“他刚吓死一个老太太,袭警。”她抓了一下袖子,裂口的地方飞出了好几根白色羽毛。
刁岭靠墙站着,无动于衷。
老徐目瞪口呆,“怎么吓的?”
欧阳指了指上面,问那男子,“大叔,你家有梯/子吗?”
男子道:“没有。”
欧阳跟老徐要了个物证袋,去了防火夹道,稍微助跑一下上了墙,再从墙头上房顶,用物证袋捏起面具,展示给下面的人。
() 那是一张惨白色的鬼脸,
下眼睑血红,
口唇像骷髅,犬牙交互,唇角有血迹,一大堆蓬乱的化纤头发附着在面具后的松紧黑布上。
“卧槽!”
“太吓人了。”
“别说老太太,就是我也得吓个半死。”
“那前一阵子死的贾家阿姨,就是被他吓死的吧。”
“肯定的,就是他!”
“小畜生。”
那男子气坏了,抬脚就朝刁岭踹了过去。
老徐一把拉住他,“诶诶诶,别激动,打人可不行,违法。”
那男子道:“卧槽,这小崽子一看就没成年,被他吓死的都特么白死了啊!”
刁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老徐道:“确实是这样,但你打他仍要负法律责任。”
那男子道:“草,你看看他那鬼样子,真想一脚踹死他!”
说归说,骂归骂,男子到底没敢动手。
欧阳从房顶上下来了。
老徐给刁岭上了手铐,和欧阳一起做了笔录,然后赶去刁家。
刁家人被吓得不轻,他们本不相信老徐和欧阳的指控,但招架不了踊跃作证的秀才路居民,只好陪着刁岭去了瓷湖分局。
欧阳在办公室处理好伤口,换上警服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坐了四个人,老徐主审,另一位值班同事做记录,刁岭与其父亲坐在一起。
“叫什么,多大了,哪个学校的?”
“你们不是知道了吗?”
“警官,我叫刁智,这是我儿子刁岭,他还不满十六岁,在慈安中学读高一。”
“刁岭,今天早上四点二十到四点三十五分之间,你人在哪里?”
“我在我家附近的胡同里跑步,不确定到底在哪儿?”
“有人看到你从老槐树胡同的女厕里跑出来,你怎么解释?”
“谁看到我了,他看到我的脸了吗?天那么黑,他怎么确定他看到的人是我?”
刁岭十分镇定地和老徐对视。
欧阳知道,他的镇定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之前有过长时间的心理建设,这包括,他被她追时做出的一系列应对。
老徐道:“我们比对过指纹,你的指纹和面具上的一模一样。”
刁岭道:“我的面具早被我扔掉了,不知道被谁捡走了。”
刁智附和道:“对对对,警官,我儿子学习特别好,对人也有礼貌,不可能做那样的事。他的面具去年就扔了,还是我让他扔的呢。”
欧阳哂笑一声,“刁先生,你儿子杀我未遂,凶器和伤口都在。”
刁智:“……”
刁岭道:“水果刀是我用来防身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吓死了人,我害怕,不得已才那样做的。”
刁智果然很有智慧,立刻顺杆爬,“对,这位警官,你凭啥认定我儿伤了人?他还不到十六岁,谁给你的权利?!”
老徐
和另一名警察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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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就是警察。说吧,你家在哪儿?”
“是我吓唬的怎么样,跟你走又怎么样?我不满十六岁,到时候还不是要放我出来?”
“弱肉强食,这是自然界的一大法则,我只是顺应了而已,谈不上残忍。”
欧阳道:“事发突然,且没有其他同事在场,所以我录了音,以记录当时发生的一切。”
刁智白了脸,看陌生人似的看着刁岭。
刁岭直勾勾地看着欧阳。
老徐道:“刁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刁智有些呆滞地说道:“你们审吧,我无话可说。”
……
刁岭感情淡漠,他知道自己死不了,即便承认也无妨。
他饶有兴致地讲述了吓唬几个老头老太太的经过,末了还对欧阳说道:“吓唬那些老不死的,比杀猫杀狗有意思多了。我比你小得多,将来说不定还有机会在你身上试试呢。”
欧阳道:“好啊,我等着你。”
刁智抬手扇了刁岭一记耳光,把椅子往后一踹,起身出了审讯室。
刁岭揉了揉脸颊,“不再伪装也是一种幸福,从这个角度讲,我要感谢你,欧阳法医。”
欧阳没搭理他,对老徐说道:“他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在移交案件时必须做特殊说明。”
老徐唏嘘道:“原来真有天生坏种,太可惜了,他居然不到被枪毙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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