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搬家了,可能死了,谁知道。
反正谈队长是不知道的。
一路都挺顺利,直到到了通道口。
这么大的蜘蛛根本就弄不出去 。
夏涵干脆将大蜘蛛咔嚓咔嚓斩成好几段,叠起来弄出去。
这还算好的,到了直通地面的洞口,就更难了。
夏涵将已经分成好几块的蜘蛛,再次切开。
夏涵的水网从接近长方形,变成火车型。最前面的已经到了院子里,最后面的还在洞口。
她也是没想到,这次下副本最难的不是杀BOSS,不是救人,不是找证据,不是获取战利品,竟然是扔垃圾。
谈笑笑替夏涵遮住摄像头,夏涵带着谈笑笑出了别墅,把他放在离宫娇别墅不远处的地方。
夏涵问道:“行么?”
谈笑笑点点头道:“可以汪。拜托了汪。”
夏涵抬手两指并拢,从太阳穴划过。
谈笑笑目送夏涵没入黑暗中,隐入别墅阴影中。
等了约莫十分钟,谈笑笑掏出手机开机。
他拨出一个号码,“单飞,按照A计划行动。”然后他报出此地的地址。
“是!”电话那头的单飞立刻应道。
放下手机后,单飞忍住激动的心情,低调的清点人手,领取枪支弹药防弹衣。
可再怎么低调,这么多人的调动,这么大的动作,还是被一些人看到。
上次刑警队这么大动作,还是同武警一起行动,抓捕那些毒贩兼走私犯。
这段时间刑警大队几乎所有人手,都扑在这个大案上。
因此,当这么多刑警出动时,自然而然会想到是不是那个案子有突破了。
关注着这个案子的警察们,都希望这件事能早点解决,将那些作恶多端的混蛋们,绳之以法。
但也有人为此心惊胆战。
他一直关注着这个案子,自然知道别看这些天刑警大队特别忙,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进展。
那姓谈的眼圈又黑了八度。
整天板着脸不说话,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
他幸灾乐祸的同时,也逐渐放松下来,看刑警大队,就像看笑话一样。
哪成想他刚刚放松下来,刑警大队就有行动了。
他想过去打探,可又害怕被人发现端倪。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脑海里两个小人开始打架。。
第一个人格说:“不行,现在就走!万一被查出来,再走就来不及了!”
另一个人格说:“不行。说不定是姓谈的虚张声势呢。万一他就是想钓我出来呢?那个地方有多隐蔽又不是不知道。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第一个人格说:“说得轻松。就凭我这些年给宫姐提供的这些消息,只要证据确凿被抓住,我就好不了。
这些年我手里已经弄了不少钱,可偏偏不敢在国内花,全都放到了国外,一点都没享受到。还不如趁这个机会,逃去国外,好好享受一番。”
另一个人格说:“我逃了,我老婆儿子爹妈怎么办?他们岂不是要被千人所指?”
第一个人格冷哼一声道:“难道这不是在接受宫姐钱之前,就该知道的?我既然接了钱,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呵呵,现在才说怕老婆孩子爹妈被千夫所指,不是晚了点,过于虚伪了么!”
另一个人格:“……”
第一个人声音放缓,用诱惑的口吻道:“爹妈不止咱们一个儿子,咱们跑了,还有姐姐养他们。至于老婆孩子,呵呵,只要有钱,老婆孩子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么?”
另一个人格:“好吧。”
似乎觉得自己答应的太快,另一个人格又匆忙加了一句:“等以后我在国外发展的好了,再偷偷把他们接到国外。”
第一个人格露出了然的笑容,当这话是在放屁。
做好决定后,他再也坐不住了,从隐秘处找出一个塑料袋。
打开塑料袋,里面还有两个塑料袋。
他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一套身份证明。
身份证上的照片,与他本人有些相像。但人名 ,出生日期,身份证号,住址完全不同。
除了身份证,还有护照,一本漂亮国的签证,一张银行卡,一张手机卡,还有一个未拆封的手机。
他看东西齐全,将这包东西塞进随身携带的包里,就往外走。
走到一半想到什么,又转回来,从另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出一个带着锁头的笔记本,塞进包里。
虽然他已经决定要跑路了,但这东西还是不能留下。
如果被姓谈的找到这东西,那他是叛徒这件事就板上钉钉了。
可如果姓谈的没找到这个直接证据,除非姓谈的能找到其他决定性的证据,要不然自己只能算有嫌疑。
即使他逃出国外,也同样如此。
如果运气好点,没有在宫娇那边找到他与宫娇勾结的证据。
等哪天在国外待不下去了,他还可以回来。
他急匆匆冲到门边,打开门的瞬间,急切的表情变成淡然。
有人跟他打招呼,他都微笑着点头示意。
偏偏有人打完招呼还不算,还一直贴着他,跟他说这个那个的。
他笑着应和几声,看起来十分和蔼。
一点看不出来,他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
到了停车场,他终于摆脱了狗皮膏药。
坐到车上,他松了口气。
脚一踩油门,汽车轰隆冲出停车场,到了他家楼下,像往常一样拿着包进了楼梯楼房。
几分钟后,一个人影出来。
脑袋上带着鸭舌帽,鸭舌帽下的脑袋上,还绑着发带。
鼻梁上夹着墨镜,大金链子,大戒指。肥大的能装下两个人的衣服,宽松的裤子,夸张的鞋子。
纯纯的嘻哈风。
他背着单肩包,一只手拎着一个袋子,另一只手抱着一个篮球。
摇摇晃晃的出了小区门口,打了个出租车,在某个老旧小区下车。
半个小时后,老旧小区的另一个出口,出来一个人。
这人穿着长发飘飘,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裙子,圆滚滚的肚子,将宽松的衣服撑得紧绷绷的。
原来是一位孕妇。
孕妇刘海有点长,挡住大半边脸。露出来脸上,可以看见除了大大的近视镜,还带着口罩。
她一手撑腰,一手拎着手包,站在路边挥手打车。
一辆出租车停下
,孕妇坐了上去。
“咳咳,师父去火车站,咳咳。”
出租车司机皱了皱眉,“你这咳嗽有点严重啊。”
孕妇道:“咳咳,你放心,我是犯了过敏性咽炎,不是感冒,不传染。”
司机这才放了心,开车上路,“大姐,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你家人竟然放心你一个的人出远门?”
孕妇道:“咳咳,我老公提前过去了,咳咳,把房子都弄好了,才让我过去。”
司机道:“你这老公还挺体贴。”
“师父,咳咳,我嗓子不舒服,咳咳,就不跟你聊了。”
“那你休息会儿。”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火车站门口。
给了司机前,孕妇急匆匆进了火车站大门。
司机看着不禁心生佩服,都这么大月份了,竟然还走的这么快,厉害厉害。
今天年不年节不节的,又是大晚上,买票的人不多。
她心里一喜,找准最少人的窗口,就往那边走。
可刚走两步,忽然走不动了。
从旁边伸出一个手臂,勾住孕妇的手臂,耳畔传来撒娇声。
“姐,你一个孕妇就不要逞强了,让我姐夫去就买票就行了,咱们先去车上休息一下。”
什么姐?谁是你姐?!
孕妇张嘴要叫,可嘴巴明明没有被堵,却没法说话。
她当机立断,想用嗓子发出尖叫声,来吸引他人注意力。
可下一秒,她连呼吸的能力都被剥夺。
“我先把你们送到车上。”
一个男声无奈道。
孕妇:“!”
她想挣扎想要呼喊,可除了让自己痛苦几分外,毫无作用。
并且因为她的焦急,肺里本来就不多的氧气,被加速消耗。
窒息感越来越重,她难受的想要哀嚎,可只能发出无声的哀鸣。
两分钟后,她的眼前开始阵阵发黑,耳朵也跟着鸣叫。
等到她能发现自己能呼吸的时候,趴在车座上大口呼吸,有种在鬼门关了走了一圈的感觉。
就在他庆幸自己没死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段队长,您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啊?!”
孕妇,不,段队长心砰砰砰跳到嗓子眼,慌乱回头看去,瞳孔猛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