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术真的很难学。
韦老爹看着额头冷汗涔涔的涂依依, “小依啊,别学了,你的功力不够,现在学高阶法术, 很辛苦, 身体吃不消的。”
涂依依功力是比较差,毕竟它才只有一条尾巴, 又睡了两百多年, 相当于荒废了两百多年的修炼时间。
听了这话, 她小脸一红, 咬牙道:“不要紧,我回家多吃两只鸡补补,我不怕辛苦。”
韦老爹赞赏地点点头,“年轻一代的里, 就数你天姿最好, 最勤奋了。”
他交给涂依依六张纸,每张上面都画满了符咒和图案。
涂依依接过来一看,虽然只有六张,但每张纸上画的符篆不下几十种。
“每张八十一种符篆变化,把这六张全部记进脑子里, 要熟记于心。”
这么多都要记?!
涂依依瑟瑟地将六张纸放进怀里,“是, 韦伯伯。”
韦老爹非常欣慰, “咱们涂山村总算是后继有人了。你好好加油啊。”
“是,韦伯伯。”
涂依依没想到, 她在涂山村一呆就是半个多月, 才终于全部记下了六张纸, 彻底学会了搜魂术。
“小依啊,记住,使用搜魂术,一定要有亡者身前的遗物,头发一类的最好。没有的话,他常用过的东西,或者佩在身上的饰物,像项链,耳环,戒指,毛笔,乃至笛子,琴都是可以的。”
涂依依点头,笑眯眯道,“知道了,记住了。”
“还有,使用搜魂术的时候,最好站在地势高的地方,越高的位置效果越好。”
“知道了,韦伯伯。”
“小依啊,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先杀个人,让他的魂魄先飞会儿,你再施展搜魂术练练手,我也好看看你学的怎么样?”
“啊?杀人?不不不,韦伯伯,你不用担心,我学会了,真的!”
就在涂依依学完最后一课,吹着夕阳下的小风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涂老爷和涂夫人回家了。
涂老爷一听说涂依依回来了,大吃一惊,再听说涂依依问起她的记忆是不是有问题,还问起夙凤栖时候,惊得差点把胡子给咬断了。
“爹,你别太担心,我骗小妹说夙凤栖的魂魄已经魂飞魄散了,她不会起疑的。”
涂老爷点头,“老大,还是你聪明老到!”
“爹,夸我聪明就可以了,后面老到那两个字可以去掉。”涂酒酒最烦听到个老字,感觉只要和老字一沾边,她的颜值就会断崖式下跌。
涂夫人叹气,“冤孽啊,冤孽,本来以为把她送出去了,她不在这里就不会想起那个女人,谁知,唉……”
“娘,你别叹气,”涂伞伞笑着说,“小妹又有了新欢。”
“是吗?”全家人登时眼前一亮,喜出望外,“这么快就有了相好的,是谁啊?”
“是个女电影明星,长得……”涂伞伞本来想说很像夙凤栖,她怕这三个字出来被骂,改口道,“很漂亮呢,要是真在一起也不至于辱没了妹妹。”
涂夫人很高兴,“是么,改天我们去那边儿看看,看看人家俊不俊?”
涂山狐族,不介意跟同性成亲还是异性成亲,只要对方好看,颜值高,互相看对眼就行了。
正说着,涂依依回来了,一进门就问,“谁俊不俊?”
涂夫人一看到小女儿开心得不得了,张开双臂,“来,让娘抱一抱,好好看看你。”
涂依依扑到涂夫人怀里,笑得眯起眼睛,“娘,我好想你呀。”
涂夫人几个孩子里,就数涂依依最粘人,性子也最软萌,在家里人看来,她就是个可爱的憨憨。
涂夫人笑着问,“那个电影明星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真喜欢人家?”
涂依依刷的一下脸红了,在涂夫人怀里撒娇打滚,“没有的事儿,别听七姐瞎说。”
七姐明明答应了不跟别人讲的,转头就把她给卖了。
二姐涂芭芭逗她,“耳根都红了,还说没有?”
爱打麻将的八姐涂靓靓故意道,“肯定长得丑,她才不好意思说。”
涂依依听她说草草丑,立刻不干了,抬起头瞪着她,“你才丑,她长得可好看了。”
八姐又不干了,“我怎么长得丑了?”
“好了,别吵了,我跟你们娘一回来你们就闹。”涂老爷出面制止,转头问涂依依在那边的情况,卓金菅累服侍得周到吗。
末了,涂老爷说,“等这阵子忙完了,我和你娘去那边看看你那个电影明星。”
涂依依红着脸,扭扭捏捏地嗯了一声。
涂夫人说,“你们的父亲这次在灵域的灵盟大会上被推选为新的盟主,所以近来的一段时间,他会很忙……”
话音未落,五哥涂悟悟喜道,“爹,你是盟主了!这可是我们涂山灵狐一族的荣耀!身为族长,得在全村贴告示才是。”
“嗯,老五想得周到,这个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涂老爷乐呵呵地点头。
三姐涂琦琦问:“爹,当盟主有钱拿吗?还是每个月有补贴?”
涂悟悟生气了,“何等光荣,你老提钱做什么?一身铜臭味儿!”
“五弟,怎么跟姐姐说话的?钱怎么臭了?明明就很香的好嘛!”
晚上,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饭后,各人回屋,该干啥干啥。
大姐和大姐夫回夫家去了,二姐在房里制作干花,三姐在房里数钱,四姐在看书,她常年在外游学,这次回来呆一个月,下个月又要出发了,五哥在灯下专心专意草拟明天要贴出去的告示,六哥依旧在吃,吃完晚饭接着吃宵夜,八姐姐一个人在打麻将,四个方位跑。
涂依依刚回房不久,七姐涂伞伞就来了。
“七姐,你怎么来了?”
“明天你就要回去了,姐来看看你呀。”
涂伞伞一进来,就把门给关得死死的,一步一步走向涂依依。
涂依依看她炙热的目光,赤果果地落在自己身上,像是自己没穿衣服一样。她一下子紧张地坐起来,拿被子挡在自己胸前,“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