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都有些抓狂了,急道:“对啊!合法夫妻懂吗,你凭什么不让我和图南一间房。”
他着急的想要去牵住被挡在沈岭竹身后的沈图南的手,“合法夫妻你懂吗哥,我们结婚了。”
沈岭竹平静的看着裴允,“那又如何。”
他无赖且无理由得让裴允有些哑口无言,手紧紧的捏成拳,在看到沈图南时,拳头砸在了墙上发出了沉闷的咚的一声,“什么叫那又如何,你这是在干嘛哥。”
“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绝对不能接受。”裴允的额角青筋暴起,极力在压制自己的情绪。
沈图南站在沈岭竹身后,有些着急,但还是先问向沈岭竹,“哥,你到底怎么了?”
沈岭竹语气很平静,可平静之下是毋庸置疑的坚持,“理由吗?”
他微微偏过头用余光看了看沈图南,“理由就是在我确定世界真实之前,我不能让我的妹妹不明不白的被占了便宜。”
说完他直接带着沈图南上了三楼,并且非常干脆的锁上了门,转头对裴允说道:“这里是三楼,你有两个办法能进来,一个是爬上屋顶,跳下来,从窗户走进去,”
沈岭竹笑了笑:“但是屋顶和三楼窗户的距离是三米,因为有个阁楼,我希望你不要选这个,因为会摔死。”
“另外一个办法是砸门,动静很大,我一定能听到,另外别想图南从里面给你开门,外面反锁的里面打不开。”
面对裴允难看到极点的脸上,沈岭竹道:“所以你没有办法能进去,老实睡觉吧。”
“如果最后发现是我错了,我会向你道歉。”沈岭竹拍了拍他的肩膀,手却被大力的打开。
裴允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劝说眼前这个人是沈图南的哥哥,压制了自己的情绪才开口:“那我只能去敲爸妈房间了。”
“你是小孩子吗?还要告家长?”沈岭竹轻笑一声:“而且我们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两个都没出来是为什么?”
裴允闭了
闭眼,几乎能听到自己的磨牙声:“你是说爸妈允许你这么做的?”
沈岭竹又拍了拍他的肩,“晚安。”
和千河一起回到房间,面对忧心匆匆又担忧无比的千河,沈岭竹只是将他抱在怀里,哄着他睡觉。
而自己一夜未眠,并且不出他所料,在半夜的时候千河又做噩梦了。
......
“沈岭竹在哪?”一大早上,裴允就强忍着怒气找到刚下楼的千河,“图南被他带到哪里去了?”
千河茫然的摇了摇头,“应该有事先出去了吧?”
“今天早上他没叫我,我好像睡过头了,爸妈呢?”
裴允:“吃了早饭上班去了,我没跟他们说昨晚的事情。”
他看向千河,语速很快的说道:“你还吃早饭吗?不吃的话我们去找沈岭竹和图南。”
看似是询问,实则极快的语速和急切的表情都在告诉千河不希望他再吃早饭耽误时间。
而此时被两个人寻找的沈岭竹和沈图南正坐在同一辆车里面。
沈岭竹看着眼前这一幕,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手握紧了方向盘,整个人靠在了座椅靠背上。
“哥?你到底怎么了?”副驾驶的沈图南担心又不解的问道:“一大早把我拉起来就为了看着爸妈去上班吗?”
沈岭竹眉头皱起,转头看向沈图南:“你是说,你看到爸妈离开小镇去上班了?”
沈图南失笑着拍了他一下,“你拉我来看的啊,这不是我们坐在车里一起看到的吗?”
“爸妈怎么离开的?”沈岭竹眉头越皱越深,脸色不太好看。
在这样的神情下,沈图南也不敢再说笑,“就..就是在我们两眼前,坐着飞机离开的啊。”
这里是湖里小镇唯一的飞机场,很小,小到他们在飞机场外面的路上,隔着围栏,坐在车里都能看见里面的人登机。
沈岭竹的心沉了下去,他看到的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
那架飞机在起飞时就变成了一架纸飞机,他为了看清楚还在起飞时极快的离开车内,爬上了围栏。
虽然离得有段距离,看不真切,但沈岭竹依旧看见了纸飞机里面,本该是飞机窗户的地方是个洞,而从一个个飞机洞口看进去,里面坐着的全是白色的纸人。
他们离得远,看登机也是靠衣服辨别人,可无论穿着什么样衣服的人,飞机起飞后都是一个白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