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梁晓仰望着一片无机质白色的天花板,表情有些迷离与茫然,没有任何想要挣扎的意思,似乎连反抗的心思也都已经生不起来。
抽取血液,采集样本,甚至于抽取骨髓,梁晓自己未曾想到过对于一个生物来说试验的过程如同地狱,所有的光鲜亮丽的结果摆在表面之上就会让人选择性地遗忘掉艰难而又可怕的过程,而现在的这个过程,梁晓正在经历着。
梁晓已经不在那个宽阔的空白房间之中了,相反的,他被转移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只有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大小,高度依然很高,依然是一片空白内部没有任何的摆设,周围被玻璃制成的墙壁所包围着,内外一览无余,梁晓就好像是一个被放在那里供人观赏的动物一般,而此刻,那名叫做罗伯特的男人就站在外面,凝视着倒在地上的梁晓,这个男人的表情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你还记得你以前的事情吗。”站在外面,罗伯特望着梁晓,无感情地开口道,从将梁晓的房间转移之后他就一直在向梁晓提出各种问题,不知道目的是什么,然而梁晓自然是选择闭口不谈,他和这个现在一直在折磨自己的男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还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么?”罗伯特望着梁晓,低声问道,“他们的样子你还记得吗?还是说你已经彻底的忘记了?不过根据生物学原理来说你记不住也很正常,因为那个时候你实在是太小,所有的行动都是根据条件反射而来的,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梁晓的目光微微地震动了一下,随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行,绝对不能理会他,这里可是军部,想要查一些和自己有关的信息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个叫罗伯特的家伙肯定是想要用这些话来诱骗自己,虽然不知道他们从自己嘴里套话的目的是什么,可是现在绝对一丁点信息都不能透漏给他们,总之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看着转过头去一语不发的梁晓,罗伯特站在那里微微地沉默着,片刻之后开口道:“我知道,你是灵师,从圣彼得堡那边过来的,你应该和仓月还有仓木他们都认识吧,他们两个是我的儿子,他们的行为举止有的时候比较奇怪,不要过于介意。”
听到这句话,梁晓的身体震动了一下,因为侧过脸罗伯特看不见他的表情,然而此刻梁晓的脸上已经涌上一片震惊与恍然大悟之色,原来如此,难怪总感觉这个男人的脸看起来那么眼熟,原来是那两个家伙的父亲,记得之前在那个大房间里面的时候,他自我介绍是罗伯特·M·仓,原来是姓仓的意思,那个时候梁晓因为情绪激动并没有仔细地去管他的名字,现在看起来还是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啊,否则的话答案应该是早就可以出来的。
“先生,这是血样检查报告。”一名研究员将一面平板电脑放在罗伯特的面前,罗伯特用手在电脑上轻轻地划过,看着上面成串的数据,那毫无表情的脸庞之上罕见地出现了一抹波动,只见他缓缓地皱起眉头,用手指轻点了一下屏幕,随后转过头望着房间里的梁晓开口说道:“看来,仓木应该是给你注射了我的新药,不过那个药物还在式作用的阶段,死亡率相当的高,但是一旦成功了就是比当年超级士兵计划强上百倍的药物,你在这个药物的强烈副作用下没有死,不过似乎也没有获得能力,看起来这个药物还是有缺陷需要改正。”
药物?梁晓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那还是在自己没有到圣彼得到那边去的时候,在仓木的家里面被注射了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晚上睡觉身上还出了一身乌黑色的汗,就像是泥水一般,梁晓差点以为自己要挂掉了,可是现在听罗伯特这样一说梁晓身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那个玩意儿居然真的这么恐怖的吗?死亡率极高?仓木那个家伙当初给自己打这个玩意儿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想要了自己的小命啊?新笔趣阁
用手撑着地面,梁晓艰难地坐着起来,转过身靠着身后的玻璃墙壁,与对面的罗伯特相互面对着,沉默良久之后梁晓咬了咬牙,该死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是那两个人的父亲,这一整家的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觉得他们好像一直都在搞我?
“你们,到底想干嘛?”抬起头来,梁晓望着罗伯特,他此刻的精神和身体都开始变得十分衰弱,即便是想要向罗伯特表现出怒色也是徒劳,因为他的声音完全就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你们至少把这个告诉我吧,又是给我打药,优势绑架我来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我可不是你们的玩具!难道说你们军部就是这样办事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