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x?”乌黎重复着这个未知词汇。
银色卡牌:[是的。因为可爱的人外往往都比较单纯。只要顺利将它们拐上床,任务一般就成功了一大半~~]
乌黎:“……”
他并不觉得乌金单纯。
而且,将一只蛊虫拐上床与其发生x关系,就算乌黎再不通情爱,也明白这是一件匪夷所思且变.态的事情。
乌黎:“抱歉,爱情的话,我做不到。”
银色卡牌:[没关系,亲亲,我们这边不强求的。]
指尖尚未开始愈合的伤口又缓缓渗出了两滴血液。
为避免浪费,乌黎起身喂到了金蚕蛊小小的嘴唇里。
“唔唔……”它一脸享受地抱着他的指腹哼唧。
也许是系统的话在作祟。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的口器,忽然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如果自己亲吻它会是什么感觉。
说实话,他是有点抗拒的。
但自己亲手养的蛊,又有血脉相联系,倒也不是很嫌弃。
所谓村寨土话,自己生的娃,再丑也觉得可爱。
要亲,其实也亲得下去。
蛊虫的口器,不能说是好看,只能说是非常难看。
两边张开的密密獠牙,就像血盆大口,看得人心中慌慌。
乌黎遇到大部分蛊虫都是龅牙,牙龈凸出来的。但乌金不一样,它的牙齿长得一排很整齐,在虫界,大概称得上是清秀了。
乌黎:“你们蛊虫,也会跟其他虫子相爱吗?”
金蚕蛊:“爱,那是你们人类的思维概念。在虫子的世界里,只有□□和繁衍。”
“那你呢?”乌黎抿了抿唇,问:“你也有会有繁衍的欲.望吗?”
金蚕蛊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乌黎:“就,忽然有点好奇。”
金蚕蛊:“有时候发情期到了会有点,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
乌黎第一次如此仔细地分辨它的声音。
金蚕蛊模仿人类发音的声线有些粗哑,低沉,听不出性别。
但他知道它是一只公蛊。
从小生活环境使然,乌黎都不太能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更别提一个男人和一只公蛊了……
很莫名又突然的,他松了口气。
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他想,所谓攻略,其实没必要一定涉及情爱。
说不定自己和乌金发展革命友谊也可以。
金蚕蛊玩累平板就睡了。
往后几天都是如此。直到周末前,它日夜颠倒,白天躲在他口袋里睡觉,夜里精神地上网到天亮。乌黎有心想和它交流,讲讲话增进彼此感情都没机会。
在乌黎看来,它沉迷人类网络世界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有一天半夜他看到它甚至在目光炯炯地看黄片……背景嗯嗯啊啊,吵得他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还做了一场“噩梦”。
驭蛊师其实是很少做梦的。可那天,乌黎却诡异地梦到了自己与金蚕蛊共赴巫.山。
那个梦境无比真实。他仿佛被一只巨虫压床,次日清晨醒来,头昏脑涨,再一看床单和睡裤,都湿了。
像被画了地图。
金蚕蛊窸窸窣窣爬过去舔了一口,意犹未尽道:“果然比你的血好吃。”
乌黎:“……”
因为这件事,乌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直视金蚕蛊。
一人一虫,骤然间就生疏了许多。
金蚕蛊对此似乎也并不在意。
乌黎心中有点酸楚,心想它大概是有网络,有他的血液浇灌就万事足了。
它根本不在乎他。
就这样,时间到了周末。
周五晚上临睡前,乌黎把平板锁进了柜子里。
“晚上睡觉,明天早上带你去听戏曲。”他说。
有了平板,金蚕蛊早已对戏曲失去了兴趣。
它不开心了,在他枕头上爬来爬去:“给我!我要玩游戏!”
乌黎看着它,“你先说好,是要玩游戏还是看片?你看片的话,会吵到我。”
金蚕蛊目光飘忽,看起来有些心虚。
“我又……不能戴耳机。”它嘟囔着抱怨,“什么时候人类能发明一个给虫子戴的耳机就好了。”
乌黎:“那可能有点难。”除非未来有一天,虫子统治世界。
蛊虫也是有作息时间的。
夜里金蚕蛊趴在他枕边死活睡不着,一双猩红复眼空洞洞地盯着天花板。
人类早已沉沉睡去,呼吸规律平稳。大概觉得无聊,它眼珠转动了一下,将目光投向黑夜中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