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过我就不能再吃?”
陆漾眨眨眼,很快反应过来,笑容无害:“当然可以,可以。”
这别扭闹得莫名其妙,和好也莫名其妙。
寒蝉大道理懂得不多,可这女欢女爱什么的她略略懂一点,像她家主子这样冷性薄情的女子,若是忽然有一天不讲道理地和人发脾气闹别扭,可就出大事了。
看着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同吃一枚枇杷的画面,寒蝉笑了笑,又觉笑得太傻,歪头去看一旁的堆雪。
果不其然,堆雪笑得也傻,她没忍住,笑得更傻了。
两位娘亲之间甜甜蜜蜜,危机解除,窝在襁褓睡觉的小羽毛慢悠悠睁开眼,可以放心嘘嘘了。
第一次感受到女儿直白毫不隐晦的热情,桃鸢手臂一颤,大脑有一瞬空白:“阿、阿漾,她尿了……”
陆漾跟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她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从来都是女儿欺负她这个当母亲的,到了桃鸢怀里便乖巧如奶猫,陆漾眉飞色舞,不痛不痒乐得看好戏:“鸢姐姐,无妨的,人有三急,哪能憋着奶娃娃?”
“……”
话是这么说。
默念着这是十月怀胎的亲骨肉,桃鸢忍了忍,眼皮一阵乱跳,最后洁癖发作实在没法忍耐,孩子被她丢给陆漾,头也不回地回房沐浴。
可怜陆少夫人来不及躲避孩子撒尿现场,小羽毛哭得惊天动地,梗着脖子哭得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陆漾憋笑:“鸢姐姐,你走不了的,你看,她一直哭呢。”
“……”
...
家有小讨债精,闹闹哄哄。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情景刺痛三娘的心,回房她抱着襁褓里瘦 巴巴的儿子,自怨自艾。
.
身为陆家少主,陆漾自打有了女儿,换尿布、洗尿布、为女儿疏通口粮的事做得熟练,她辛苦摘来的枇杷被厨娘精心制成果糕,不仅桃鸢爱吃,老夫人也爱吃。
因口味鲜美,又是陆漾冒着从树上摔下来的风险所摘,意义不同,老夫人甚至还差人往宫里送了一些,帝后都有份。
福栩宫,皇后娘娘品尝着家里送来的果糕,眯着眼:“听说阿漾救了一个丰.乳翘臀的女人?”
陆家凤凰蛋,中宫疼爱的妹妹,陛下信重的小姨子,大周朝小财神,诸般吓人的头衔顶着,一举一动不知被多少人看在眼里。
“回禀娘娘,是小少主的乳娘……”
“阿翎?”
尽欢失笑:“回去告诉你家少主,日子刚过得有滋有味,别自找麻烦。”
“是,娘娘。”
.
“就没了?”
“没了,娘娘只说了这些。”
陆漾翘着二郎腿沉思:“好,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阿姐无缘无故不会嘱咐她这话,她想不通哪里是‘自找麻烦’,趁桃鸢哄孩子午睡,一个人往后花园散心。
一年四季,陆漾最喜欢春天,其次是秋天,春的勃发生机,秋的硕果累累,都能给人无限希望,春风绕梁,穿过长长的回廊,经过一道冗长的小路,她自在行走在春风中。
庄园很美,几乎囊括了大周大半的山水野趣和厚朴自然,走累了,她靠在假山石,数算还有多少陪老婆孩子的闲暇时光。
过不了多久她要往最南边的不脱鸭鸭国与国主商议一桩买卖,做成了以后周人过冬不缺御寒的鸭绒被、鸭绒冬衣、鸭绒手套。
她想着造福国民的生意,忽然被一阵哭声搅扰。
她也是为人母亲的,对孩子的哭声极其敏感,下意识朝声源走近。
“不哭不哭,好儿子,不哭,娘这就喂你……”
穿花拂柳,映入眼帘的是女人敞开的衣领和白皙的浑.圆,陆漾急忙闭眼、转身。
“谁?谁在那?!”
三娘佯作惊恐地追出几步,后慢慢撤回步子,抱着孩子逃走。
陆漾猫在花树后面,脸上火.辣辣的,她晃晃脑袋,争取晃出不该见的景象,揉揉脸,搓搓耳朵:“真是无妄之灾,这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鸢姐姐?”
为免尴尬,她起了将三娘调离女儿身边的念头。
她、她那处委实惊人,陆漾或多或少有所察觉,桃鸢不喜欢被人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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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嗯。”
她头也不抬,桃鸢讶然挑眉:“方才去哪了?”
她午休醒来不久,嗓音含着几分慵懒,怎一个意态风流。见到她,陆漾烦心事抛之脑后,凑到床边亲她脸颊:“去后花园散心来着。睡饱了?还胀不胀?”
作为亲密的枕边人,陆漾识趣贴心,虽说小八岁,小也有小的好,精力旺盛,人俏嘴甜,桃鸢躺在她怀里,如实道:“还好。”
还好就是不够好的意思。
陆漾笑着替她纾解。
次数多了,手法也娴熟,不出半刻乳白的汁水溅在薄衫,桃鸢眼皮轻掀,清冷和魅.惑融合为柔柔水波:“看傻了?”
在出息和没出息之间挣扎一番,陆漾腼腆着脸和她咬耳朵:“真浪费,姐姐,我的枇杷果不是白给你吃的。”
弦外之音很好懂,桃鸢想笑,没多会撩起衣袖转过身来搂她,仰脸认真亲吻她年少气盛、有色心没色胆的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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