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彻底被暴风雨席卷了,中途再怎么叫停也没人应。
从门边,地毯,到床上,两人胡闹到深夜才停下。
萧晟昀叫了水,抱江苓去清洗。
江苓昏昏沉沉,但没彻底失去意识,他感受了一番体内的龙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次得到的龙气似乎比之前的浓。
神魂在龙气的包裹下逐渐修复,那种从灵魂传到身体的满足感、舒适感,让江苓沉迷。
热水缓解疲乏,江苓靠在萧晟昀肩膀上,男人手臂没入水中,不知做了什么,引得江苓轻哼一声。
又软又媚。
几乎是瞬间,江苓就感受到了男人的变化。
“殿下……”他脸色变了变,之前的清洗基本发生在他昏睡后,江苓不知道,这个过程也这么磨人。
缓解疲乏的热水浸入,江苓放在浴桶边缘的手无意识攥紧。
换了两次水,江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寝殿已经收拾干净,床褥也换成了干净的,江苓一接触床铺,就滚到了里面,一圈一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萧晟昀坐到床上,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亲了亲少年红润的嘴唇:“睡吧。”
“殿下,你好过分,说好的只是清洗……”结果越洗越多。
江苓抬眸,狐疑看着他:“我之前没意识,你是不是也……”
“没有,孤不至于如此,”萧晟昀打断他的话,将人往怀里塞了塞,“还想好好睡觉,就别闹孤了。”
江苓赶紧闭上嘴。
萧晟昀爱不释手在少年脸上亲了几口,觉得还是直接抱着人舒服,便将人从被子里抖出来,满足抱进怀里。
他倒是没说谎,以往大多数时候,抱江苓去清洗的时候,江苓都处于半昏迷状态,萧晟昀不至于禽兽到这个时候还欺负他,今天没忍住,主要是江苓状态很好,没有伤到,而且他好像也有些意犹未尽。
这么多天没亲近,不习惯的不止萧晟昀,江苓也不习惯,再加上,他想弄清楚,萧晟昀身上的龙气变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只是简单接触,变化很微弱,深入接触后,江苓几乎可以肯定,龙气变化不是错觉。
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导致的?
江苓漫无边际想着这些问题,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萧晟昀拥着人,也渐渐陷入睡眠。
东宫一片祥和,京中一处不起眼宅子里,气氛凝固。
承王捏紧手里的酒杯:“父皇病重,太子掌权,对本王来说,是在不是一件好事。”
“王爷若想做什么,本王愿鼎力相助。”北莽五王子举杯。
“怎么做?太子的精锐部队就驻扎在城外,本王带来的那些人,要对付那些人,有难度。”起兵的代价太大,不到万不得已,承王不打算走这一步。
“就算成功了,太子不死,本王就不可能坐稳这个位置。”
对太子的忌惮,是刻在骨子里的。
“如果本王说,本王有一计,可以调开太子,待你事成,你我合力,还愁对付不了他?”北莽五王子垂眸,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对北莽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太子,除掉太子,大启富饶的土地对他们来说,如囊中取物。
“本王需要时间考虑。”承王没第一时间答应。
“静候承王佳音。”
两人酒杯相碰,各自算计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崇明帝虽然醒了,但他的情况太差,已经无法正常处理国事了,就算再不愿,也只能将权利交出去。
部分给了太子,剩下的部分给了宣王和十皇子,朝中大臣明白,崇明帝抬宣王和十皇子出来,是不想将权利全部给太子。
因这一决策,朝中人心动荡。
萧晟昀冷眼旁观,像是没发现,某些官员私下的小动作。
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完全将朝廷掌握在手中的机会。
这个时机很快就要到了。
萧晟昀漫不经心翻着下面送来的折子,崇明帝去了别宫养病,虽然部分权利分给了宣王和十皇子,但真正有权利做出各种决定的,还是太子。
时间差不多了,萧晟昀起身,从书房来到寝殿。
寝殿静悄悄的,宫人安静行礼,一路走到床边,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萧晟昀在床边坐下,莫约一刻钟后,床上的人动了动。
江苓睁开眼,身体的酸痛感提醒他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艰难翻了个身,把自己的头挪到萧晟昀腿上。
“殿下今天不用上朝吗?”
“父皇离宫了,最近不用上朝。”
江苓拉过萧晟昀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殿下揉揉。”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习惯了,最近几次,江苓都只躺了半天,就恢复了活力,虽然身上的酸痛感时时彰显存在感,但没到完全无法下床的地步。
他的变化,萧晟昀自然感受到了,边给他按摩边与他温存了一会。
“殿下,”范公公疾步走进来,“宫外传来消息,陛下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