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羽凛立刻解释:“我没有!”
他只是随口撩了两句,对方过界的瞬间就将他揍去医院了。
琴酒当然知道迦羽凛没有,但他依旧死死盯着手上的耳坠,嗓音略带沙哑,宛若挂着冰碴,“这枚耳坠脏了,丢掉它。”
“它对我很重要。”
“我说,丢掉。”沉睡的雄狮从沉睡中苏醒,缓缓起身,强大的压迫感直逼迦羽凛。
迦羽凛自然不惧,但看着琴酒铁青的脸色,到底还是松开了手,默默偏开头让琴酒更容易取下。
琴酒本想硬扯下来,但看着已经发红的耳垂眼神一暗,两只手小心又快速的将耳坠从迦羽凛耳上摘下,转身大步冲进卫生间,将耳坠直接丢马桶里冲掉了。
从卫生间出来,琴酒就见迦羽凛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动都没动。
左侧的头发自然垂下,遮住了他的面容,令人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在生气吗?
琴酒握紧了拳头,就因为他将被诸星大舔/过的耳坠丢了?他戴着不嫌恶心吗?
明明……
明明应该生气的是他才对!
冰酒就是这样对待自己送他的礼物?
让另一个恶心的男人舔上去,这样是比较刺激吗?
“你在不爽什么?冰酒。”琴酒语气不善,甚至有些故意找茬的意思:“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我告诉你,诸星大我杀定了,你这么喜欢他舔过的东西,用不用我将他的舌头割下来留给你?”
“我不是!”迦羽凛想扭头朝琴酒解释,但头转了一半便又偏了回去,发丝下,那双眼睛是晶莹剔透的蓝,金色的眼睛不复,只剩下万里的晴空。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左眼随着他的动作颜色逐渐转变,渐渐变成了浅淡的金色。
琴酒看到他的动作却更加愤怒,恶狠狠说道:“你等着吧,冰酒,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护得住他!”
说完摔门离去。
“琴酒!”迦羽凛抬起头来,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日异色瞳的模样,他快速追出门去,但琴酒显然不想听他的解释,开车便走。
迦羽凛深吸一口气,突然朝那辆保时捷猛冲过去,趁着车子起步的速度不快,一把抓住了后车盖,手指狠狠嵌入了铁皮中,直接将黑色的保时捷逼停了。
场面死一般的寂静,琴酒没有下车,迦羽凛没有放手。
终于,迦羽凛恶狠狠朝车子里面吼:“琴酒,给我下来!”
他的声音染上薄怒,手指将后车盖的铁皮拧得“嘎吱”作响,仿佛琴酒再不下来他就要将这辆他很宝贝的车子给拆了。
琴酒推门下车,脸上的愤怒因为这一遭淡了不少,有些色厉内荏:“你在发什么疯?放手!”
“你很在乎这辆车?”迦羽凛冷着脸质问。
琴酒的视线扫上去一眼,迦羽凛的手现在还插/在车子的铁皮中,这让他很想现在就掏出烟来吸上一大口,虽然他知道冰酒很厉害,但是这种程度……这家伙是哥斯拉吗?
“因为这车是我送你的,所以你才这么在乎?”迦羽凛问。
琴酒闻言更想找根烟抽了,表面上却嗤笑一声,眼神嘲讽。
迦羽凛心里面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说道:“看来你并不在乎我送你的东西,但是琴酒,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不让你扔不是因为诸星大,我不想失去那枚耳坠只是因为它是你送我的,你不在乎我送你的东西,但我在乎!”
琴酒送他的礼物,他很在乎。
那枚耳坠,他很喜欢,那是琴酒特意找了很厉害的设计师根据他眼睛的颜色进行的设计,是琴酒对他的心意。
所以……
“可是你把它扔了。”迦羽凛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委屈,眼神清澈透亮,宛如无辜的小狗狗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琴酒。
琴酒愣住了。
这几年他和冰酒关系疏离,已经很久没见到他在自己面前这副模样了。
是了,他一向很会撒娇。
“你的意思是,你在乎的……”
“是你!”迦羽凛抢答:“如果不是因为那是你送我的,我早就丢掉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人可怜兮兮又真诚,一人强作镇定地冷着脸。
半晌,琴酒默默偏开头,说道:“在来之前,我已经联系了那个设计师,重新找他订购了一样的耳坠,等再过几日就可以去取。”
迦羽凛一愣,琴酒要送他新的了吗?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他的心里暖暖的,他就知道,琴酒爱他!
“我赔给你。”
“是送。”迦羽凛纠正。
琴酒没有说话,也不去看迦羽凛。
这个时候,迦羽凛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件非常非常非常严重的事情,他有些心虚地将手从车洞里抽了出来,藏在身后。
嗯……
现在主动去给琴酒修车的话,琴酱会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