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霭被宝宝两个字叫得耳蜗发麻,哆嗦着颤抖哭求他轻饶,从Daddy再到陆先生胡乱地叫,然后在近乎崩溃中,用哭腔将他和陆安然的所有谈话和盘托出。
陆黎书心一下子软了,怪不得一向对这件事惶恐又害羞的小朋友能这么主动。
他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无法言明的复杂情绪。
其实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惊喜与感动是许青霭无法想象的。
陆黎书很珍重的亲了亲他,“阿霏,我很高兴你来找我。”
许青霭将信将疑:“真的吗?那你还折腾我。”
“我比你想象中要更高兴。”陆黎书说:“但以后不许撒谎,更不许瞒着我去任何地方,明白吗?”
许青霭乖乖点头:“知道了。”
陆黎书又说:“我不告诉你那些事并不是我不想让你分担,只是它过去就是过去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段经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熬和痛苦。”
许青霭摘掉他的眼镜丢掉,捂住他的眼睛说:“十九岁的陆黎书。”
陆黎书怔愣,头一次摸不准他想做什么。
许青霭收回手,定定看着他,双眸亮得几乎能把人灼伤。
“你想管教我吗?”
这句话在陆黎书的耳里,比最热烈的告白还要惊心动魄。
他重新低头,用绵长的吻给予回答。
许青霭这一夜简直要被折腾死,躺在浴缸里有气无力的看他,闷闷说:“我要看你洗澡。”
陆黎书说:“行。”
许青霭没想到他能答应的这么爽快,当即来了力气趴在浴缸边缘,直勾勾盯着他。
窄腰宽肩长腿,指尖拂过肩颈,水流寸寸冲刷,带来极致的视觉刺激。
任何一个艺术家都不可能对这样的画面无动于衷,许青霭在心里下结论,他只是艺术家里普通的一个。
“Daddy~”许青霭略有些腼腆的拐了个弯问他:“你今晚满不满意啊?”
陆黎书关掉花洒扯了浴巾将他从浴缸里抱出来,“想要什么?”
许青霭立刻说:“画画!”
陆黎书垂眸看他,“还有力气?”
许青霭见他有松口的意思,火速道:“有,画你的力气是另外的储蓄,随时可以提取。”
陆黎书没回答,将他抱回房间搁在床上,转身去拿睡衣让他换,窄腰长腿,许青霭色心大起,没忍住摸了一把。
陆黎书倏地回头。
许青霭立即伸出双手投降,并且开始卖惨:“我头晕,我要昏倒了。”
陆黎书凉凉勾起嘴角:“既然头晕,画画的事延后再议。”
许青霭懵了,他刚刚……亲手把机会丢出去了?
悔恨滔天,许青霭恨恨拿过睡衣,看着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后知后觉记起来问他:“你让我跟你求饶,是真的打算饶过我吗?”
陆黎书说:“不是。”
许青霭一愣,狠狠将浴巾扔在他身上:“那你让我跟你求饶干嘛?而且我求饶你还更狠,你那分明就是……”
陆黎书捡起浴巾搁在椅背上,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下,低声说:“阿霏,你用哭腔说吃不下太深了求我轻一点的时候……”
许青霭简直听不下去了,“老变态!”
陆黎书声音微沉:“坐好了。”
许青霭下意识坐直,随即腰酸的直皱眉:“坐不直了!你弄得我腰都断了怎么坐直啊,我就不坐,你打我吧,你敢打我我就跟姑姑告状说你欺负我,她说会帮我撑腰的!”
陆黎书有些头疼,一下午的功夫小孩儿就把他这眼高于顶的姑姑变成了靠山,往后更无法无天了。
他伸手扶住小朋友的后颈,无奈道:“给你吹吹头发,坐不直就靠着我。”
许青霭“哦”了声。
他没被人这么伺候过,在和他谈恋爱之前他也完全想不到陆黎书会这样伺候人,可他们就是在一起了,他和陆安然说,他很幸运遇见陆先生,是认真的。
“陆先生。”许青霭想了想,说:“你去客厅把我写的清单拿来。”
小朋友是越来越习惯支使他了,陆黎书摸了摸他头发差不多干了,去客厅找他写的那个清单。
许青霭靠在陆黎书怀里,回头问他要钢笔。
陆黎书的笔在书房,无可奈何又起身去给他找,“还要什么一次性说清楚。”
许青霭想了想,“想吃水果。”
陆黎书给他洗了一碟蓝莓回来,许青霭靠在他怀里享受投喂,举着清单给他看:“我们约定一百件事好不好?有时间就把它做了,拍下照片或者视频等到老了再看。”
陆黎书垂眸看他:“你想做什么?”
许青霭很认真的纠正他:“不是我,是我们,我想做的我就写下来,你想做的也写下来,只要写了都要陪对方去做,不可以拒绝。”
陆黎书亲了他耳朵一下,低声说:“你。”
许青霭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