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848年3月,意大利各地爆发的反奥(奥地利)起义越演越烈,米兰、威尼斯等地纷纷宣布成立各自的共和国。4月,其他邦国相继参战。
熟悉的小酒馆。
熟悉的两个人。
我端起第六杯啤酒灌了下去,末了,把啤酒杯放在桌子上,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我要去参战了。”
把奥地利的军队驱逐出意大利的土地,属于正义的战争。
Giotto收回已经递向了我的手帕,相识两个月,他也已经习惯了...
我的不拘小节。那双明亮的橙色眼眸里仿佛荡漾着温暖的火焰,“需要帮助吗?”
“谢谢,但我是不会死的。”我笑了笑,露出了小虎牙,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Giotto,你知道吗,我是不会死的……”
人类有生的本能,也有死的本能,而我是多么可悲啊。
“可能你下次见到我,意大利就已经宣布独立了,你要……你要把西西里岛治理好,按照我之前告诉你的那样做,教育、军队、民生……还有……等我想想啊……”
结果我忘词了,“还有什么?”
一直静静地听我说话,Giotto笑了笑,包容而温和地看着我,“政治。”
“对了,就是政治。”我觉得自己的智商下降得厉害,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脑袋瓜子嗡嗡的。我不由皱起了眉,“Giotto,这次的啤酒是不是有问题?”
酒里是不是有毒。
“没有。”
Giotto抓住了我的手腕,制止我的动作,见我不再这么做了,又绅士地放开,“西莉亚怎么看待Mafia?”
“Mafia的生存空间……就是政府能力的空白,”我努力思考了一会儿,如此说道,又思维跳跃地看着对方光洁的额头,跃跃欲试,“Giotto,你能给我看看那个吗?”
Giotto挑眉,虽然直觉告诉他应该拒绝,但他还是选择先问问,“看什么?”
我身体前倾,握住了他的手,满满地都是研究欲,“就是那个呀,头上会冒火那个。”
牛顿见了都要揭棺而起。
“……”Giotto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对我使用他的超直感,“那是死气之炎,是有科学依据的。”
我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示意他快讲讲。
Giotto却别过了头,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又转回来看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上面有漂亮花纹的小盒子,将它打开,“西莉亚,你愿意收下这个吗?”
我怀疑他在转移话题,但是我的注意力确实集中到了红丝绒盒子里的银色指环上,上面还镶嵌着一颗湛蓝的宝石,和我现在的瞳色很像。
彭格列的核心成员似乎都戴着指环,那么指环是单纯的身份象征?还是发动力量的媒介?
为什么要邀请我加入彭格列?难道发现我也有超能力了?
大脑运转不过来,我呆了呆。
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见Giotto还在耐心等待我的回答,赶紧摇了摇头,也没看是谁的,端起手边冰啤酒就咕嘟咕嘟地喝了半杯。
清凉感一上来,我觉得自己冷静了,抱歉地看着对方,“对不起,我是不会加入彭格列的……”
我的话顿住了,因为Giotto在我的视野中变成了两个,还隐隐约约有几道重影。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喝醉了,我单手撑着额,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酒量怎么突然下降了……奇怪……
酒馆里橘色的烛光在Giotto金色的发丝上跳跃,慢慢地将他的表情和轮廓朦胧,...
依稀听到了他略显无奈的声音,“不,我的意思是……”
发现突然趴在桌子上的我意识醉得模糊了,Giotto没有继续解释,而是伸手拨开散在我脸上的金色卷发,抚摸我的脸颊,轻声唤我的名字,“西莉亚?”
“等战争结束……再来酒馆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