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国主抬起头来,道:“快传!”
“是!”
一个身穿相爷服饰、高高瘦瘦且留在长胡须的人进来了,向国主行礼,道:“微臣拜见国主!”
“相爷,快快免礼。想必相爷来此也是为了纳兰歆打伤世子景悦之事而 来。”
“是,国主神机妙算。微臣正是为了此事而来。那纳兰歆胆大妄为,竟然在皇城守城城楼不远之处,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世子景悦打成重伤,该行为实属影响恶劣。如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纳兰歆所为,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纳兰将军战功卓著,但纳兰歆是纳兰歆,事情一码归一码,还望国主禀公处理此事,还海景侯以及世子景悦一个公道。”
独孤无门说完后,他还看了纳兰署一眼。
话说这个独孤无门为何会横插一脚,那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十几年前,独孤无门和纳兰署一样是安虞国的臣子,当年纳兰署为了救皇城百姓,舍弃保护北宫皇族的职责,这让独孤无门气愤不已。
独孤无门认为一个臣子必须忠君之事,纳兰署身为一个将领接到命令必须严格地执行,而不是去做其他的事情。
虽然最终纳兰署救下皇城内的百姓,但北宫皇族就此覆灭,纳兰署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成为两人之间的疙瘩。
所以,纳兰歆做出此事,落下把柄,独孤无门就会紧紧抓住不放。
独孤无门刚才的一席话看似他立场公正,但实际在他暗暗地在纳兰歆背后捅了一刀,这样即使长孙国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好公开为之。
纳兰署心中也知道独孤无门的用意,但两人同为臣子,纳兰署也不好做声。
“相爷放心,孤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的。刚才孤已经看过刑部收集的相关证据,有皇城守城城楼众守卫以及事情发生时在场百姓的证人证言。当然最为重要的是纳兰歆是自首的,她亲自向皇城守城的最高将领陈守将禀明情况,并且自愿受束缚来见孤的。这是皇城守城众将士的求情书,上面有三千名守将及守卫的亲笔签名及按下的指印。田恩,你把这些拿给他们看看。”
“是,国主。”
田恩把国主说的上述证据一一地展示给纳兰署、海景侯爷以及相爷独孤无门过目。
尔后,在大殿之上,国主以及众人经过一番又一番的讨论、争论。
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情况下,长孙国主有点口渴拿起茶杯,刚要喝茶,可杯子已经没有了茶水。
田恩轻声地说:“国主,都是奴家的疏忽,您请稍等,奴家这就重新沏一杯茶来。”
“嗯。”
不一会儿,田恩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圆形的托盘来了,上面有一杯新沏的茶,冒着热气。
当他把茶水端给长孙国主的时候,不知是茶水太过于滚烫以至于茶杯太烫不好的端庄还是长孙国主的手一滑,没有端好茶杯。
茶杯掉落,滚烫的茶水全部一股脑地洒在了长孙国主的衣裳上面。
茶水浸湿了衣裳,尤其是国主大腿上的衣裳冒起了热气,可想而知,那刚沏的茶水是有多烫。
长孙国主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接着怒道:“大胆奴才,你是怎么办事情的!你脖子上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田恩一见此,急忙跪倒在地,脸贴着地板,不住地求饶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还望国主开恩,还望国主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