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2 / 2)

有时候他觉得很烦躁。

尤其是当春心萌动后,少年时期的占有欲极速攀升。

心上人的身边总有别的人存在。

他的笑容不属于自己一个人。

从小锦衣玉食的豪门大少爷第一次产生了无力感。

所有人都觉得心上人第一个告诉自己他喜欢男人,是对自己看重。

可是凭什么!

他喜欢对方,所以小心翼翼,为对方的一举一动而心动,

可对方越坦诚,越说明他心中只是把自己当成纯粹的朋友。

就是到了现在,事实上自己喜欢的人是陶洛。

他的记忆告诉自己,陶洛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只会撒泼打滚,各种抢夺别人的东西。

两种不同的记忆交织在一起。

...

他应该会为了心上人是陶洛这个废物而不再心动才对。

靳辽心中思绪万千,紧蹙着眉头回到家里。

靳辽今晚一点东西都没吃,厨房阿姨送来夜宵,他吃了两口让阿姨拿下去。

他揉着眉心,模糊的记忆中,小男生系着着围裙端过来一碗面。

“你不喜欢吃西餐啊,那你吃面吧,你能全部吃完吗?”

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含糊中,胸膛火热。

像是回到了当初青春年少时刻。

昏暗的体育室内,少年中暑,被体育老师要求到这里先休息一下。

少年躺在瑜伽垫上,头偏着埋在校服里,汗津津的衣服被撩开,露出白嫩的肚皮,纤细的双腿弯曲。

靳辽走近,他想要看清楚。

是谁?

是陶纸还是陶洛……

*

第二日。

陶洛睡了一晚之后,把赵凌列入了黑名单。

不能让他接近自己,不能让他来别墅。

赵凌也没有过来表示歉意。

他又给忘记了。

白傅恒跟着唐拯一起过来看望陶洛。

陶少爷正在进行康复训练,加强肌肉力量。

唐拯下意识地轻轻推了陶洛肩膀一把,陶洛朝着后面跌倒。

白傅恒连忙抱住他。

白傅恒没好气地说:“手干不了正事,我现在可以拿刀给你剁了。”

唐拯啧了一声:“昨晚上的事情可热闹,网上都闹翻天了,我就说和人偷情千万不要躲床底下!现在我们逮住赵凌,只能提防他吧。”

陶洛靠在白傅恒的怀中:“好歹是让他在明面上了。”

白傅恒忧心忡忡:“快二十岁了,陶纸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和他背后的大师可能会加强邪术,到时候赵凌会有什么反应摸不准。”

“他在医院里矢口否认。”

“赵凌表示玩玩就够了,不至于爬床睡你。”

陶洛往白傅恒怀中缩了缩:“没关系,我不在乎他们,我想先我爸妈的遗产拿到手。”

白傅恒把他转了个圈,冷笑着说:“小洛,告诉我你暗恋对象是谁?你不怕赵凌把他弄死吗?”

陶洛靠在他肩头,说:“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白傅恒伸手去捏他的脸,一捏就红,瞪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眸子秋波流转。

真是越看越漂亮。

这以后是谁的乖乖老婆呢。

陶洛想起一件事情:“靳辽和哥哥你聊天后,他有什么举动吗?”

白傅恒摇头:“他不告诉我,我比较好奇贺倡的举动。”

陶洛垂眸,也是。

贺倡和自己的关系最好,但偏偏他看到这么多不合理的事情,举动反而最少。

难道是他太过于相信陶纸了?

陶洛小声抱怨:“贺倡就是个大傻逼……”

贺倡此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连忙捂住嘴,放低声音。

他在陶纸的住处。

这里是贺倡的房产,但距离陶家公司近,他就给陶纸住着。

陶纸今天没有通告,看到贺倡主动来找自己心中欢喜。

“贺哥,你今天没事啊。”

陶纸给他倒水泡茶。

陶纸当然高兴他来,贺倡对自己好,就说明他还在被影响,可以利用他对付陶洛。

毕竟贺倡的团队搞公关最娴熟,他可以把自己从舆论中摘出去也能把陶洛往泥沼中推搡下去。

陶纸对赵凌没起疑心,信了赵凌无意走错门挨顿打,还被塞到床底下...

的说法。

只是他发现赵凌手掌上有个咬痕,赵凌说不小心被生气的小奶猫咬的。

奇奇怪怪。

陶纸将茶水放到贺倡面前。

贺倡揉了揉眉心。

“最近头一直疼?”

贺倡嗯了一声:“想去医院做个检查,家里出事后,一边忙学业一边工作,是没有怎么休息过。”

贺倡拿起茶杯没有喝。

他抿了抿唇,抬眸看着面前的陶纸。

这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记得自己当初因为爷爷的死躲在房间里喝闷酒,还险些自杀时,是陶纸守了半个月把自己拖到浴室洗干净的。

那房间里很昏暗,陶纸踩着一个玻璃酒瓶摔了一跤。

锁骨下方被划了一个长口子。

他是疤痕体质,所以留下了一道疤痕。

自己很过意不去。

贺倡将袋子放在茶几上:“这是你要的礼服。”

陶纸兴奋地说:“谢谢!”

贺倡的人际关系真厉害,这品牌的礼服没有点关系压根就借不到。

贺倡目光暗了暗,放下茶杯,说道:“换上试试吧,我给你整理一下。”

陶纸开心地去换了衣服,看着试衣镜里头的自己,高傲地扬起了头。

表哥反抗有什么用。

他的努力,他所做的一切都会是自己的垫脚石。

贺倡走进来,哑声说:“扣子没弄好,我重新给你扣一下。”

陶纸不疑有他:“是吗,我穿错了?”

贺倡伸出手,摸到扣子,一点点往下解,解开第三粒扣子时。

他要确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