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月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被黄鼠狼用屁给崩了!
她被一个屁崩掉了10点血!
黄鼠狼这次攻击,不但带走了言落月一半的生命值,而且由于气味弥久不散,所以言落月的血量还在持续下降。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1v1回合制战斗,现在敌方竟然引用生./化武器,简直不讲武德!
在无法忽视的强烈的气味里,言落月一边流着被熏出的眼泪,一边捏着鼻子咽下数颗小回春丸,同时从背包里取出一张扫风符撕碎。
做完这一切后,她手脚并用地爬出臭气笼罩的区域,终于敢小心翼翼地喘上一口气。
尽管扫风符很快驱散了黄鼠狼的屁,但事情并未如此终结。
低头嗅嗅自己的手臂,言落月悲哀地发现,过去那个完整的、带着龟粮味儿的自己,已经被永远地留在了那片气味里。
“……”
言落月目光呆滞,口中喃喃有词:“你知道吗……”
黄鼠狼:“?”
言落月:“你毁了我做一个好人的机会。”
言落月:“所以,我决定不做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报,言落月誓不为龟!
眼神一变,言落月迅速转变了战斗思路,以攻代守。
当黄鼠狼第三次迎头扑来时,只见婴儿稚嫩的面孔上,露出一个非常不符合她年纪、违和感十足、令人闻风丧胆的冷笑。
下一秒钟,言落月抡起胳膊,拼着被黄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也执着地把手里的木簪子插进了黄鼠狼的鼻孔里。
趁着黄鼠狼发出痛呼,吻部稍松的瞬间,言落月先是变成龟形,从黄鼬齿缝中逃脱出来,再流畅地重新化为人形,一口气咽掉嘴里剩下的小回春丹。
接着,丝滑无停顿地,言落月从背包里掏出了两把小回春丹。
小明的蓄水池已经被她插./进黄鼠狼的鼻孔,失去装备的加持,言落月的生命值重新恢复为1点。
这个血量,都不用黄鼠狼再放屁崩她,属于它只要舔言落月一下,言落月当场就能玩完的水平。
正因如此,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言落月必须接连不断地磕着小回春丹,保证自己的血条时时刻刻都处于回复状态。
只见她左手抓着一把药、右手抓着一把药,嘴里还填着一把药,接连不断地将丹药往下咽。
就这么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言落月就把自己给喂饱了。
言落月:嗝儿。
在言落月的血条反复横跳,她自己来回嗑./药的同时,对面的黄鼠狼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鼻孔里贯入异物的感觉,简直说不出的酸爽。
言落月把簪子怼进它鼻孔里的那
一下,可谓用尽了浑身力气。
木簪一路深入神经密布的鼻腔,黄鼠狼急得用爪子反复抠抓,却怎么都弄不出来。
如果只是这样,恼怒的黄鼬或许还能分心攻击言落月。
但作为一件特殊装备,木簪连续经过言落月和那条神秘小蛇的两次打磨。
这让它在为主人增加生命值的同时,也兼具着难以驯服、不断扣血的赫赫凶性。
只要未进入脱战状态,小明的蓄水池就将以每3分钟带走10%生命值的速度,迅速拉低佩戴者的血条。
而言落月将簪子贯入黄鼠狼的鼻孔,还把它捅到了黄鼠狼拔不出来的深度。
这意味着黄鼠狼将持续受到伤害,一直无法摆脱战斗状态。
这只黄鼬本就负伤。
两厢结合之下,它终于扛不住致命的减血buff,双目失去最后一缕神采,四肢抽搐,软趴趴地倒在了炕上。
直到确认黄鼬彻底死亡后,言落月终于长出一口气,慢慢向它的尸身靠近。
之前木簪捅得欢,现在想拔知道难。
木簪被插得太紧,就像是被栅栏卡住的熊孩子脑袋一样,让人怎么用力拽都拽不出来。
就在言落月拔得浑身是汗之际,孵化室的棉门帘忽然被人一把掀飞。
言落月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以言干为首,一群大娘婶婶们紧随其后,他们兵荒马乱地冲进屋里,连门槛都被焦急的母亲们踢飞了半边。
还没等进门,母亲们就开始呼唤自家崽崽的名字。
“二蚯蚓子!”、“大青虫!”、“短尾巴!”、“溜溜花!”
言干一个滑冲直接上炕,他双手冰冷,抖得厉害,几乎抱不起那个浸满了鲜血的襁褓。
“落、落月。”言干牙齿打颤地轻轻唤道,“妹妹……妹妹?”
他失魂落魄的脸色映在言落月的眼底,面孔已然色若死灰。
言落月无奈,顶着一张血迹已经干涸,几乎成为犯罪现场的脸孔,对言干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意。
“哥哥不怕。”言落月伸出小手,揉了揉言干僵硬的脸颊,“没事了。”
她先指指炕柜,字正腔圆地说道:“崽崽们,里面。”
再指指炕上的黄鼬尸体,更加字正腔圆地说道:“我的,簪子。”
别的就算了,快点把小明的蓄水池取出来才是当务之急。
她刚才磕丹药磕太多了,人都被撑得直掉血。
每过半分钟就减-0.01的数字,正一个劲儿地在言落月脑袋上飘呢。
言干早在看到满炕血迹的那一刻,就被吓得六神无主。
见到精神奕奕、活蹦乱跳的言落月以后,一向对言落月百依百顺的他,不但没有依言去拿那根簪子,而且还汪地一声哭了出来。
言干也不嫌襁褓上血都没干,他一边汪汪哭着,一边把额头贴在言落月的小肚子上:
“太好了、太好了……妹妹没事……吓死我了,我再也不敢擅离职守了……”
另一边,差点痛失爱崽的母亲们,也正处于劫后余生的状态之中。
在打开炕柜锁头
,看见里面被高高擂起的小龟仔后,有人忽然惊叫起来。
“呀!”
“小龟仔们怎么都蔫巴了?”
“真造孽,都被吓坏了吧。”
“诶呦,不是哇,崽崽们是被屁给熏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