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闲瞪大眼睛:“……我操,真的是?”
“是。”
薛景闲心头瞬间乱成了线团,舔了舔嘴唇望着他就躁道:“那你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心头有种不安全感,他就要靠近。
江熙沉忙又退了一步:“殿下自重,我是萧承尧的未过门的侧君。”
薛景闲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操,什么情况?”
江熙沉默而不语。
“……江熙沉?”
江熙沉和他擦肩而过时,低声道:“以前怎么闹的,在你爹面前就怎么说。”
薛景闲瞬间明白了:“江熙沉……”
江熙沉已经避之不及、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之前在牢狱里搂搂抱抱亲亲都是假的,躲得是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薛景闲满眼不可思议地回眸望他...
,心头躁郁更盛,直想追他拽他回来搂着铐起来拴身上。
他往前了一步,瞥了眼不远处的小太监,又望了眼养心殿方向,深吸了口气,退了回来,眼睛余光盯着那人远去的背影。
自始至终头都没回一下。
小太监道:“再不去就晚了,圣上要怪罪的。”
去什么去,狗日的,什么情况,什么皇子,他才不要什么皇子!江熙沉……你他娘……你头都不回一下吗?操,老子现在没空追你,你给老子等着。
薛景闲含笑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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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沉回到家,宽慰了会儿家人,便自己躲到了房间里,背靠在门上,心扑通扑通跳着。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情,他到现在都觉得假的一样。
可它就是发生了。
待会儿宫里的圣旨就下来了吧,他改嫁萧承尧的圣旨。
江熙沉闭了闭眼,薛景闲的脸又冒了出来,江熙沉睁眼,就把他赶走,拿起以往一直看的账本,刚扫两眼。
又冒出来。
又扫两眼,又冒出来。
江熙沉面无表情地撂下了账本。
明天他就是八皇子了,自己是他兄长未过门的侧君,说不定为了过得好点还得和他爹不清不楚。
就是个炮友,能指望他什么?
他江熙沉还不够赚么,几个皇子一个老子,非计较他那点干什么?
又冒出来。
算了算了,随便吧,江熙沉拍了下账本,江熙沉你爱想你想吧,反正人家又不知道,碍不着别人……
江熙沉扔了账本,叹了口气坐在那里。
江熙沉你到底在干嘛,你到底想干嘛?
舅舅还要感谢,裴家那边还要递消息,还要和父亲说清楚今晚的事情,安排好家里之后怎么做怎么应对,还要安抚父君,待会儿还要等着接旨、铺子上好几天没管了肯定乱糟糟的、画舫楼那边还得传个消息……江熙沉头疼地站起来,一一准备去做,忙到一定程度,就能心无杂念了。
几个时辰后,江熙沉拿着圣旨边揉太阳穴边往卧房走。
父君听说他要嫁给萧承尧,人直接当场厥了过去,找大夫来看过了,这会儿已经醒了,和父亲几乎彻夜聊了,才把事情说清楚。
琐碎事多,江熙沉嫌下人在跟前晃烦,便叫人都退下了,摸黑进了屋关上门,刚要点灯,忽然被人拦腰抱起扔上了床。
有了萧承尧那出闹剧的阴影,江熙沉吓了一跳,刚要叫人,那人已经欺身上来,压在了他身上。
江熙沉看清那人眉眼,紧绷的身子顿时放松了,去摸床下匕首的手也停了:“你还来做什么?”
薛景闲没吭声,只是手往下移去解他的腰带,江熙沉眼眸微睁,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你……”
薛景闲依然没说话,黑暗遮去了他全部的神色,只露出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头涌动着难以言说的东西。
江熙沉浑身紧绷去推他,低声道:“你发什么疯?我过几天要嫁人了。”
这种事不光彩,当然不可能风光大办,正好几日后是原先薛景闲和江熙沉结婚的黄道吉日,什么都准备好了,干脆就移花接木,除了新郎变了,原封不动,一切从简。
薛景闲仍是没说话,轻而易举地扯下了他的腰带,江熙沉的...
衣袍一下子就散了,鬓发也因为身上有个人压着松了些许,一时有些慌:“你是八皇子,我……”
薛景闲拢过他的两只手,按在头顶,拿起腰带就给他系了起来,打了个死结,江熙沉挣扎了下,他系得太紧了,压根动弹不得,江熙沉恼了,就要抬腿踢他,薛景闲手按住他膝盖,忽然往他脖颈和乌黑秀发间深深埋下头,使劲蹭着,深吸着气,嗅着。
这举动仿佛往他身上蹭满自己的气息,别人就不会惦记了,江熙沉头发被他蹭乱了,耳朵脸颊都被他蹭热了:“薛景闲!”
似乎是这个名字给了他一点安全感,又或许是他蹭了半天蹭满了自己的味道终于安心了,他终于抬起一点头,下巴地在他肩膀上:“我好想上你。”
江熙沉呆了下,才听清他说了什么,薛景闲说话向来是真假难辨、虚虚实实的,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粗暴,江熙沉一时血气全往脸上涌:“你有毛病吗?!”
“真话,”薛景闲道,“特别特别想,从来没这么想。”
今夜的薛景闲让他感到陌生,因未知而心慌。
“薛景闲,你只是失去了有点偏执,谁都这样,并不是那东西好,你本来就不想娶我,”江熙沉挪了挪腿,“起来。”
薛景闲眼底一郁,又埋回了他颈间:“赵云忱什么都跟我说了。”
他凑上去舔了舔他的耳垂,低低道:“江熙沉,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