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嘿嘿嘿,我什么时候能找个这么贤惠的道侣就好了~”
时绒翻了个白眼:“……”
这话你们也敢信?
这就是钢铁直的天真了吧,合该你们单身!
表面却顺势抖落了起来,得意洋洋地靠到师尊身侧:“没事儿,反正也瞧不上,何必多此一举!”
……
过了宵禁,回不去青云学府。
时绒因为道侣跟着,不方便住广仙居,外头的旅舍又打烊了,一行人便理所应当地跟着游磊去了游府。
马蹄声规律,晃动的车厢内,程金金和宴安头靠着头睡着了,鼾声震天。
时绒挑开车帘,看着马车驶入侧门一路进了游府,感慨道:“别说这游氏的势力不大,这府邸建得还真是走心啊,阵法齐全。若不是走明路,怕是很难不被人发现,悄无声息地偷摸进来吧?”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时绒放下帘子,看回来:“师尊?”
白亦垂着眸,心不在焉地盯着晃动的车帘:“恩?”
“您这是困了?”
白亦应得飞快:“没有。”
时绒:“……”
又隔了片刻。
白亦自个先憋不住话了,转过眸来,幽幽道,“你才说过同我没有秘密,这么快就藏了心事了?”
时绒听着这个语气,条件反射地头皮发麻:“?”
忙道:“什么心事?我没藏啊?”
“那沧海水,巫山云的事儿,从前没听你说过?”
时绒:“……”
她不知为何心一慌,明明游磊问的时候,她还能处之淡然的:“那、那就是我随口一说,游掌柜的自己多想了吧!”
她矢口否认,但神态明显是发虚的,甚至还支吾结巴起来。
白亦心尖一凉,无止境地沉了下去。
……
恰逢马车停稳。
时绒立时不客气地将睡得香甜的两人摇醒,转移话题道:“你俩戒心也太低了些吧,在外头和刚结识的人喝酒,还真放纵自己喝醉了?”
宴安睁开眼,发蒙地揉揉头发:“...
游氏的主事我早便知道了。游磊他除了贪财爱钻营些,就是唯青鸾族马首是瞻,与咱们又无冤无仇的,动咱们干什么?”
程金金:“害,你放心,朝城之内的本土势力,谁敢动青云学府的学生?那不是自掘坟墓么……”
时绒:“……”
行吧。
宴安说着想起来了:“说到这,十余年前,这游氏还真动过青云学府的人。”
程金金:“恩?”
宴安:“好像还是间接的关系。是一个青云侍的儿子,让游磊的儿子给失手打死了。就因这,游氏最赚钱的几门灰色生意被青云学府给斩了,还被驱逐去了朝城的外围。直到近两年,因为有青鸾族从中周旋调和,又让游磊那个犯事的儿子离开了朝城,他们一族才重新搬回来。他们是受过罚的人,哪里敢犯第二次?”
程金金:“嚯,还有这种事呢?”
时绒:……不愧是你,这种事儿都能晓得这么清楚。
……
程金金和宴安喝了不少,挑了两间厢房,倒头便睡了。
时绒和白亦因为道侣的身份,被分到一间客房,等人走后,待在屋内大眼瞪小眼。
时绒吹灭了蜡烛,鬼鬼祟祟地摸到窗口,“师尊,咱们来都来了,要不要去游府里头探一探?”
游氏与汪右淳有杀子之仇,虽说受到了青云学府的制裁,汪右淳却未必肯轻易放过他们,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也不一定。
白亦淡淡说不必:“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