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起来也不小,我看咱们还是分头行动吧,中午在这里汇合!”在玉皇殿前,王永健老爷子提议道。
于是四人便随性四散而去。
单说罗康独自一人绕过了玉皇殿,来到一片花园之中,见此处除了一些往来的游客,还有一位小道士在树下打坐,他的衣服不同于武当和全真弟子,也不似守门的道士穿的那般朴素,极有可能是天师府有辈分的弟子。
罗康走上前,看着这个面似锦、身如燕的瘦弱小道,附身轻声言到:“在下全真弟子罗康,敢问小道长尊姓大名?”
小道士闻声睁开双眼,见罗康正在作揖行礼,急忙起身回礼道:“贫道张滕川,这厢有礼了,敢问道友有何指教?”
罗康说:“我入道不久,孤陋寡闻,听说天师府乃是道教第一祖庭,想参观一番但是又不知何往,可否请小师傅指点一二?”
张滕川说:“天师府历史悠久,每一幢建筑都可圈可点,道友随意游览便是,只是再向深处走就是我正一派的要害之地,里面珍贵的文物典籍无数,师爷的寝宫也在其中,不便对外人开放,所以还请道友止步。”
张滕川话音刚落,两个穿着和他同款道袍的人从内院走了出来,看见张滕川正在和陌生人说话,翻着眼皮大声说到:“师弟,昨天晚上祭拜祖师的时候你就迟到,今天早上又不去给师父请安,跑到这里和陌生人聊天,你是要闹哪样?”
张滕川闻言有些慌张,他对这个高大魁梧的道士说:“大师兄,昨晚二师兄对我说,要给我指导内息运行之术,可是我在演武堂一直等到天黑他都没来,所以才会误了祭祖的时辰,今天早上二师兄说师父罚我在这里打坐思过,所以我才没有去给师父请安。”
“张滕川,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指导你内息运行了?你20岁的人了,到现在连最基础的符咒术都不会,我会教你内息运行?说谎也要把草稿打好是吧!”大师兄身边,那个尖嘴猴腮的道士言到。
张滕川无奈,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你少摆出这种可怜相,我告诉你,今天下午你、我、腾岳、滕宇就要比武决定下一任天师继承人,你是什么水平你自己最清楚,天师之位根本不用想,但是今天,天师府高朋满座,你多少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要给师门丢人现眼!”大师兄严厉的批评到。
“就是!就是!天师的位置肯定是大师兄的!”二师兄谄媚到。
“好的,我明白了,请大师兄放心!”张滕川作揖行礼。
“哼!”大师兄和二师兄没有理会他,扬长而去。
“他们是什么人啊?这么拽?出门不怕挨打吗?”罗康见这两个人走后,气愤的问着张滕川。
张滕川抬手用衣袖抹了抹眼睛,而后对罗康说:“师爷,也就是现在正一派天师,早年收了一个弟子,名叫李焕元,资质极高,但是却离经叛道,不得已,师父忍痛将其逐出师门,而后便不再收焕字辈的弟子了。
我和滕云、滕岳、滕宇三位师兄虽说是滕字辈,但幼年入府后便是师爷亲自调教,只为了能在我们四人中选出一个继承天师衣钵。
可是我十分愚笨,连入门的道法都学不会,大师兄看不起我,二师兄经常戏弄我,只有三师兄张腾宇对我好,可是不知为何,自从三师兄从十殿归来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偶尔见到他的时候对我也爱答不理的,我心里苦啊!”张滕川说着,竟然大哭了起来。
罗康见周围游客投来异样的眼光,害怕自己被误认为欺负了正一弟子,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张滕川说到:“你要不嫌弃,我们摆个把子,以后我罩着你,求求你,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