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我的手,和我一起过去好了。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你也帮了我那么多次,偶尔我也得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才行吗?”
“……”
然而此时此刻的魏尔伦却莫名其妙地沉默了。
【啊,是一个人过不去吗?那就把手给我吧。】
青年的声音宛若还在耳畔,而那双如出一辙的红色眸子此时此刻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和记忆中的并无二样。
明明应该是同一个人才对……
魏尔伦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是对方的身上无论从那点看都和那个人相差甚远。按理说不应该是他。
可是在某些细节的方面两人又极为相似,起码那份莫名其妙的安心感是一样的。
“砰!”
不等魏尔伦伸出手握住对方,赤羽鹤生就直接滑到在了地上,险些没吧魏尔伦带着一起滑倒。
“……我不是说了让你握住我的手吗?”
脸朝下趴在地上的赤羽鹤生很委屈,
“这种路真的很难走啊,不打算帮我一把吗?连扶一把都不愿意,魏尔伦你好狠的心!!”
魏尔伦:“……”
算了,这家伙顶多是和那个男人有点联系罢了,这种走冰面都会滑到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他。
“真是没用,你的能力是冰系,结果连冰面上都站不稳吗?。”
魏尔伦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带了点嘲讽,看起来他对于赤羽鹤生平地摔的这件事情感到相当的鄙夷。赤羽鹤生轻叹了一口气,他倒是也没想过魏尔伦不会帮他,不过对方不帮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开启嘲讽模式,这未免也太过分了点吧?
可就在赤羽鹤生有些踉跄地起身的那一刻,他莫名感受到身体一空,下一秒,魏尔伦居然直接将他腾空抱了起来,动作比想象中的还要稳当。
……嗯???
魏尔伦???你居然……
“看我干什么?”金发的男人抬起了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眼底的不屑瞬间收入了他的眼底,
“我只是嫌弃你走的太慢而已,简直浪费时间。你什么时候能不拖我的后腿我就谢天谢地了。”
咦??
说起来,好像魏尔伦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也有所改观,这件事也让赤羽鹤生很是欣慰……难不成魏尔伦他也是个傲娇系的?
“你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扔下去了。”
注意到赤羽鹤生若有所思的目光,魏尔伦的语气更加不耐烦了。考虑到现在两人还处于未知状态的情况下,赤羽鹤生也无奈地闭上了嘴。
这一路上的枝叶依旧繁盛,但是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能够无伤走到对面,这对于魏尔伦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赤羽鹤生紧紧扒着对方的手臂,他仔细观察着地面上的枝叶和红色的荆棘。就在他们走过这条路的当下,那些红色的荆棘也开始逐渐向着火车头的方向收缩而去,像是一块逐渐被抽离&...
#30340;桌布,带着层层递进的诡异感。
下一层包间的门似乎被扣的很紧,然而这对魏尔伦来说到并不是什么难事。他的一只手直接就扣在了那扇门的门把手上,伴随着咔嚓一声,那扇门居然直接被他掰断下来了。
好吧,看来这辆货车今天大概是不保了。
赤羽鹤生心中默默地为这辆火车的投资人默哀,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地面上数值和荆棘的减少,心中稍微有些诧异。
“下一层包间似乎枝叶变得少了点啊……”
也就是说,寄生树所在的位置其实并不是在这边,而是在后面一层的位置吗?
赤羽鹤生不敢多想,只是催促着魏尔伦继续向下一层包间走去。可是当金发的青年再一次来到了下一层包间后,赤羽鹤生很快发现原本攀爬在地面和窗户上的藤蔓又少了点,心中的不详猜测很快被落实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赤羽鹤生闭上了双眼,开始思考自己来到这里做过的所有的事情。他和魏尔伦还有兰波一起上了火车,因为过安检会主动忽略掉道具所以镣铐就被带上去了。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兰波好像起身去泡了杯红茶……
等一下,红茶!?
“魏尔伦。”
赤羽鹤生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领,语气微微颤抖,
“兰波在这两火车上泡的红茶是从哪里来的?”
“红茶?”魏尔伦有些诧异对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依旧给出了准确答案,
“兰波和我说过,他是在港口黑手党那边带过来的。红茶有问题吗?”
“有。”赤羽鹤生沉吟片刻,表情有些难看。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寄生树所在的位置并不是火车头,而是我们所在的包厢才对。”
“我们所在的包厢?”
“没错。红茶是媒介,而用开水冲泡是过程,一旦时机成熟,寄生树就会在整座包厢里迅速生长,并且他的枝干也会蔓延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们之所以看不见我们房间内的枝干,是因为它被隐蔽掉了。”
大概是和幻术差不多的存在。玛丽死之后,名为溶解之爱的异能也再度回到了白夜的身边。虽然赤羽鹤生不知道他的那么多异能力是从那里来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起码出现在这里的所有异常情况,百分之百都和白夜有关。
想要雇佣拥有隐身能力的异能者也并不难,以白夜的手笔,恐怕能够把整个赏金猎人的网站翻个底朝天。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被迷惑了?”魏尔伦闭上了双眼思考了一下,他也察觉到自己状态的不对劲。从他来到这里之后,他对于四周的感官和敏感度也在直线下降,仿佛浑身上下都锈掉了。
“是的,恐怕在我们嗅到茶香味的那一课就被寄生树[标记]了。”赤羽鹤生沉吟,“兰波大概不会有什么事,毕竟他距离比较远,就算寄生树想要控制他也有点难度。”
“那种事情你早说啊。我已经解决掉...
了。”
冷不丁更多,魏尔伦的声音就在赤羽鹤生耳畔响起,
“因为看着有些不舒服,我就把它直接扔到了窗户外面,稍微动用了点力量——啊,别担心,下面的位置是日本海,这种高度再加上巨大的压强,那杯茶水和杯子里的水早就一起被碾碎了。”
“……这样啊。”
好吧,看来他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也就是说这里的寄生树早就是枯枝败叶?魏尔伦的力量未免也太恐怖了……应该是不愧是超越者吗?除了力量方面超群,思考问题上倒也不算很差。
“好吧,你确实还是有点脑子的。”
赤羽鹤生最终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你难道觉得我需要你的认可吗??”
“认可倒是不必要啦,你这种骄傲的人也不需要我的认可吧……不过说起来,白夜大概就在这附近哦。从你刚才将茶杯扔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预料到你的存在,以及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
赤羽鹤生的话音刚落,地面上原本的灰绿色的叶子全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鲜红色的荆棘。这些荆棘顺着窗户外面开始疯狂攀爬,仿佛被赤羽鹤生刺激到了一样,瞬间将整个玻璃窗全部都包围住了。
“真不愧是我的鹤生,无论从各个方面来说……除了体质依旧差劲无比,其他的方面确实让我很有兴致呢。”
不知从何时开始,赤羽鹤生察觉到身侧的魏尔伦消失不见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赤羽鹤生才笃定了一点——这里大概不是正式的世界。
他再一次被困住了。
清醒的梦,他很确信自己正处于这种状态。以白夜的性格恐怕不会那么快将他杀死,所以他倒是不用太着急。
那些红色的荆棘缓慢地从他的脚踝处向上攀爬者,有些细小的荆棘差绕着他的小腿,尖锐的刺扎入了皮肤之中,密密麻麻的刺痛感犹如蚂蚁般在皮肤上爬行着。
害怕么?
赤羽鹤生一动不动地站在被荆棘埋没的房间里,那些藤蔓犹如拥抱新生的婴儿般拥抱住了他,全然不顾随之而来的疼痛感。
黑发的青年就这样顺从着身体的意愿埋入了荆棘之中,而操纵着这一切的主人在察觉到对方坦然若之的态度,怒意也随之而来。
你真是奇怪啊……就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吗?
“这是我的力量,我怎么可能会让它杀了我?”
被牢牢困在了荆棘构成的牢笼之中的男睁开了双眼,他的笑意欲深,确实无法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的恐惧,
“还是说——你真的觉得你已经了解透我了?”
“……”
“放弃吧。白夜……或者说,生天目莲。”
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悲伤,又像是在叙述着一段难以回忆的过去。
“或许我们可以在这种时候好好谈谈?不然那头凶兽可不如我这么...
好驯服啊。”
空气沉默了半晌,荆棘也在这一刻渐渐从赤羽鹤生的身上褪去,等到他再度睁开了双眼,看见的却是被直接切断成两半的车厢,以及……轨道上相对而立的两个男人。
赤羽鹤生下意识向着下面看了一眼,然而在看到距离海面百来米的高度以及落下的火车残骸后,又果断将头扭了回去。
果不其然,火车君还是没能好好被保护住啊。这条轨道看起来又要重新修了……各种方面看起来都相当惨烈。
他依旧被金发的男人牢牢抱在怀里,看起来他似乎将自己保护的很好。然而站立在轨道另外一侧的,确实是某个熟悉的白发男人,虽然他现在脸上的表情看上去难看极了。
……所以说,这是什么另类NTR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