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很浅,脖颈微微勾着,『露』出一条弯曲又诱人的线,因为还在喋喋不休的解释,嘴巴张张合合,时不时『露』出一点舌尖。
闻岁说得口干舌燥,『舔』『舔』下唇,总结道:“总之,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也真的很想你。”
“嗯,知道。”江暗替他倒杯水递过去,别开眼说,“我现在真的,特别兴。”
闻岁捏着他的下巴把脑袋转过来,盯着他眼睛狐疑道:“兴为什么不我?”
江暗被迫跟他对上视线,眨一下眼,音被晕染有些哑:“怕定不够。”
气氛安静几秒,好像有一根火柴扔进干燥的空气,滋啦一,就能让整个房间都变得燥热起来,很多暧昧在缓慢滋生。
闻岁无意识弯曲一下手指,蹭着他的脸颊,喃喃出:“你…….好像发烧,很烫。”
江暗回,抬手用手背在额头上碰一下,在墓园『潮』湿的上跪一整天,方才又吹风,确实好像有些发烫。
他放下手臂,松开两颗扣,轻说:“一点烧,没事。”
“你换个睡衣躺着,我去买『药』和温度计。”闻岁起,风一样的从房间跑出去,连门都来不及上。
江暗哑然,起带上门,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换回睡衣。
他掀开被盖上,盯着空『荡』『荡』的房间,仍然有一种飘忽的不真实感。
可是桌上剩下的粥,过的速写本,亲吻残留的触感和方才炙热的表白,无一不在提醒自己,这场长达好多的暗恋终结束。
正在晃,他听见滴的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提着一大堆『药』又风风火火冲进来,半跪在床边上。
闻岁抓着他的后脖颈,拿着温度计在额头上按一下,嘟囔道:“39度,不低啊,要不要去医院?”
“没那么娇气,不用。”江暗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摩挲一下,轻说,“吃点『药』就行,就是怕传染你。”
闻岁还没反应过来发个烧怎么能传染,突然想起之前的接吻,又噤,耳朵变得通红。
江暗盯着他的耳尖,又说:“这几天不亲你,等病好再补。”
“你都生病,能不能别总想着…….”闻岁省略掉键字,翻出几盒『药』扣在手心,又接一杯水递过去,凶巴巴说,“吃『药』,睡觉。”
江暗变得顺从,只是吃完『药』之后,枕着手臂不肯睡觉,只是安静往枕头上拍一下。
闻岁背对着他,有些别扭换着睡衣,明明之前做过无数次的事,此刻却觉得很是害臊。动作之间,能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牢牢落在后背上。
这个人发个烧,连视线都升温,真是绝。
他灯,磨磨蹭蹭靠着他躺过去,才吐槽道:“江黏黏,睡个觉还要人陪,你是不是今六岁?”
“因为生病时候会很脆弱。”江暗侧头枕着手臂,肆无忌惮打量他,“你不睡?这几天你也没太休息好。明天就要回学校,你好好睡。”
闻岁抿下唇,伸手够旁边的手机,慢吞吞点开微信说:“总觉得这种重要的日,应该昭告天下。”
江暗跟着他拿过自己的,滑开屏幕,笑着逗他:“你想怎么昭告,听你的。”
见他的动作,闻岁才立刻反应过来他们在干什么,猛然顿住发朋友圈的手。
互通心意是一回事,但他们俩这样的系,真要公开,那掀起的大概会是翻天巨浪。
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打下的字删除,闻岁叹口气:“还是暂时不。”
至这个暂时的时长是多久,连他自己也没太有把握,也不敢去想。今晚大概是被情感冲昏头脑,他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个决定,会给他和江暗带怎样的影响。
“...
嗯,会后悔吗?”江暗轻问他。
闻岁摇摇头,语气坚定:“不会,我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想好更好的处理方式。”
江暗『揉』一把他的头发,淡淡说:“这种事情,不用你来想。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现在想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杞人忧天?”
满心的倾诉欲却想要跟别人分享,闻岁捻捻指尖,滑动联系人,慎重的选择一个跟他们生活没太有交集的前火锅店老板。
[勿扰]:叔叔,跟你分享一个好消息,我谈恋爱
旁边江暗手机震动一下,到消息提醒,默默调暗屏幕光线,沉思着该怎么回复。
紧接着闻岁又发来一条:没人可说,就跑来跟你说两句,要是您睡,祝您晚安
江暗沉『吟』几秒,敲击键盘回复:
[j]:恭喜,不管未来多难,祝长长久久
[勿扰]:谢谢叔叔!晚安!
江暗盯着对话微微叹口气,余光扫到旁边一脸兴奋的小朋友,陷入头疼。
到时候要是被闻岁知道这个人是自己,很难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许应该找个时候跟他好好说明白。
那边闻岁退出聊天记录,感觉还是不太过瘾,又换个联系人,飞快打字:
[勿扰]:儿,出来,爸爸告诉你个惊天大秘密,我谈恋爱
[不接]:哦
[勿扰]:不是,你就这么冷淡说好的锣鼓喧天庆祝呢?
[不接]:嗯,我刚睡下去,困
[勿扰]:『操』,那我让你清醒清醒,我对象是个男的!
[不接]:哦
[勿扰]:???
[勿扰]:你不问问他是谁?
下方显示一句提醒:对方开启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闻岁低骂句脏,不可置信扬着手机转过头江暗:“季小屿这狗儿,居然拉黑我?”
江暗侧过搂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低说:“就这么想让别人知道?”
“好不容易谈恋爱,让我秀个恩爱也不行,烦。”闻岁正说着话,感觉腰上的手臂缓慢收拢,后背贴上灼热的胸口。
他瞬间变得无措起来,结结巴巴出:“你…….你刚不是说还在发烧,最近都不亲我么。”
江暗垂下脑袋,在他脖颈的位置蹭蹭,慢条斯理问:“想什么,谁说我要亲你。”
“那你不会是想……..”闻岁哑口无言,不是吧,才在一起第一天,他哥玩这么野的吗?
脑『乱』糟糟的想着,方才吃饭时候对视的那股燥热卷土重来。他感觉带着温度的嘴唇碰上脖颈,滚烫的舌尖触碰到那片皮肤,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江暗牙齿很轻叼着他的脖颈,缓慢啃咬,含糊出:“要不种个草莓,很容易就能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