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肯定不是自己, 闻岁相当利落地排除掉一个答案。
他们俩根本就没几张照片,就算是有, 也不必专门类上锁,毕竟锁屏就是他们俩上次日出的合照。
再了,果里是关他,怎么着名字也应该是闻岁岁之类,绝不会是什么腻歪歪的宝贝。
实在是江暗这几年了解太少,脑子一转,甚至连个嫌疑人列表都排不出来。
上后的课的时候, 闻岁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满脑子都是“我的宝贝”四个字,像紧箍咒似的。
按他前的『性』格,碰到了什么事儿大概会直接口盘问, 但这次不大一样。
江暗在自己前一没有秘密,他的所有密码自己都一清二楚,很简单, 全是自己的生日。甚至坦到可直接用他的手机,查他的聊天, 估计当着挨个翻,连眉都不会皱一。
可是这个相册的密码,他不敢试, 怕试了打不,给自己添堵。
只是现在把手机还回去,不上不的成了一宗悬案, 感觉心里更堵了。
能用这种黏糊糊的昵称,八成里的照片是藏着喜欢的人。再联想着之前跟简映喝酒的时候,他那些温水煮青蛙的套路, 好像一切都变有迹可循。
可是,一想着他哥居连这种事情都不告诉自己,遮遮掩掩的,好气。
闻岁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乱』画,笔尖用力,薄薄的纸被戳出了一个洞。
听到动静,江暗侧扫了他一眼,低声:“你到底怎么了?”
“上课别话,我不想再被点起来讲课。”闻岁无表情看着ppt,相当冷漠。
江暗慢条斯理把玩着手上的眼镜,有些疑『惑』地连着看了他好几次。
拿外套前都好好的,几钟的时间再回来,怎么翻脸比翻还快。
但看闻岁这副高冷的表情,大概没打算和自己享心情。
朋友装作一副认真听课的表情,就是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个人之前就着这股诡异的气氛,一直弥漫到上午的课全部结束,中间没再多一句话。
闻岁收拾东西扔进包,往肩膀上一扔,也没打招呼,直直往外走。
“诶,你不是脚疼么,走那么快。”简映叫住他,“中午不一起吃?”
闻岁勾着包哀怨地扫了他哥一眼,慢吞吞:“不太想吃。”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完炸成河豚吗。
简映看着他杀人般地眼神,随意猜测着原因:“你这是被袁教授搞自闭了?不能吧,你这大心脏。”
闻岁提不起什么精神,懒跟他扯:“行,一起吃,去食堂吧。”
几人跟着一群课的学生从教室里出去,过道里很是拥嚷,人挤着人,连擦肩进出都很艰难。
江暗快走了步跟闻岁并肩,很轻地抓了一他的胳膊,让他减缓速度:“慢点走,心脚。”
闻岁哦了一声,脚步猛放慢,突龟速,慢让人焦心。
江暗被他这反复无常的举动气笑了,无奈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闻岁盯着前的楼梯,脑袋都没转一:“没有啊,脚疼,走不快。”
“那我扶着你,或者背你去。”
“不用,我自己有脚,可自力更生。”
“你吃火『药』了?话这么冲。”
“没吃,就是突意识到,要学会自立自强,免哥哥有了嫂子,弟弟哪儿有被关心的份儿。”
阴阳怪气到了极点,就差没直接点明,我很生气,在吃飞醋。
江暗很轻地挑了一眉,好像『摸』到了一点脉络。
不就是上台讲了个课,稍微出了个风,闻岁这脑袋瓜子经快进到这一步了?
他无奈地笑了一,抬手...
抓着闻岁的胳膊帮他保持平衡:“暂时不会有。”
“哦,暂时。”闻岁用力点了点,心里又析出一丝进展,那就是心里的确有喜欢的,就是没追到。
这人到底谁啊,藏这么深。
重逢来,除了江暗打工的时间,他们俩几乎是二十四时黏在一起。
就这么严丝合缝的时间里还能争夺秒喜欢个人,真够可的。
简映走在前,听到人的话,回吐槽:“闻岁,我觉你现在整个人都ph值7。”
“你什么意?”闻岁脑子懒动,直接反问。
几个人交换视线笑了一,简映往旁边跨了一大步,确保自己在安全距离,才出答案:“酸的,很酸,行走的柠檬。”
闻岁:“………”
这个人最近好像有些过猖狂,就该让季屿男扮女装的事情揭『露』,给上致命打击。
汪奇粤笑岔气,吐槽:“你好他妈损,不过真的酸,就你哥这长相,你后有嫂子这不是早晚的事儿么。怎么着,你还打算争宠?”
闻岁翻了个白眼,气到经心平气和:“有什么可争的,你给我闭嘴。”
“你们。”江暗眼神警告了一,“别『乱』逗他。”
“行行行不了,免被某俩兄弟联合双打。”简映勾着汪奇粤加快脚步,“走走走,我们先去排队看看今天有什么可吃的。”
碍脚伤,闻岁跟他哥慢吞吞的走在后,相顾无言。
经过湖边那一大片花丛,风一吹,飘来几朵黄『色』的花,江暗随手接了一朵放在闻岁的手心里:“送你,时钟花。”
“你还知道名字,送我干什么。”闻岁垂眸看了眼手心的花,倒是觉有些眼熟。
他捏着花梗看了看,嘟囔:“这种花前有人送过我,还不止一次,是不是挺奇怪的。”
江暗没太多惊讶的表情,轻声问:“追求者?”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匿名。追求者怎么着也该送玫瑰吧,哪有人寄学习资料和各种土里土气的花。”闻岁随口回了一句,“哎,我跟你这个干什么。”
“天都不愿意聊了,那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冷战到底?”
“…….也没有,你想多了,我就是嘴巴干,懒张嘴。”
闻岁捏着那朵黄『色』的花,心里『乱』糟糟的,汪奇粤的,嫂子是早晚的事,江暗不可能一辈子单身。
所那个宝贝是谁也没那么重要,反正肯定会有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