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徽宗禅位 (6)(1 / 2)

金国完颜宗望统率的东路军在郭药师的向导下,迅速过了澶州,向黄河推进。过了黄河就逼近大宋都城汴京了。因为担心宋军在黄河边阻击,就不能顺利抵达汴京了,故此,完颜宗望唤来手下大将完颜玉玺,令他化妆成宋人,策马急往前晋阳,要求西路军统帅、金国国相、大将军完颜粘翰,速分兵六万,向西挺进,以阻断驰援汴京方向的大宋西军。完颜宗望要求完颜粘翰阻断的大宋西军指的是当时驻扎在西北的种师道、种师中、姚平仲等西北诸镇的兵马。完颜玉玺受令,乔装打扮后,骑了一匹乌骓马,辞别完颜宗望,望晋阳疾驰而去。

那乌骓马乃关外名马,通体乌黑,四蹄却如新雪般洁白,奔跑起来如乌云踏雪,快如闪电。当时,完颜玉玺心里焦急,策马疾行,忽见一人挺枪追来,大声喊道:“拙!那人站住!”

完颜玉玺本不想理睬追来之人,但长着自己武艺高强,就有了杀杀来人威风的想法。完颜玉玺“吁”了一声,猛地勒住了乌骓马。乌骓马嘶鸣一声,前腿腾空而起,刨了几下空气,落在地上。完颜玉玺拉转马头,见一人策马奔来。之见那人胯下一匹追风马,手持一杆长枪,身体前趋,策马奔来。

完颜玉玺大吼一声:“拙!来人!不得冲撞本王子。”完颜玉玺乃金国王室子孙,有一股天然的自豪感,荒郊野外,见出了来人,再无他人,遂大喊道:“不得冲撞本王子!”

来人是谁?来人正是与许贯忠等人约定前往晋阳协助王禀抵御金国兵马的大官人柴进。当时柴进正策马行进着,忽然一道闪电,从身旁而过,转眼远去。柴进吃了一大惊,急看时,原来是一汉子骑着一片乌骓马超然而过。那马通体乌黑,脚踩四朵白云,煞是好看。柴进乃武人,最爱的便是良马,猛然见一汉子骑着匹乌骓马飘然而过,眼就热了,就想着要抢夺那匹乌骓马,故此打马急追。柴进骑的马叫追风马,也是一匹名马,快如疾风,日行千里。因为柴进急着想夺取那汉子骑着的乌骓马,竟然渐渐追近了那汉子。

柴进渐进,猛然见那汉子勒停了马,拉转马头,高声吼道:“来人!不得冲撞本王子!”心里吃了一惊。柴进暗道:中原地方,王子只有赵官家有,其他人焉敢自称王子?再仔细一看,那人显然不像是中原地方的人,长得高大威武,脸庞阔大,黑中透红,像是行军打仗之人,并不相识王府中的王子。柴进猛然想到,难不成是金国王子?看样子也是要上晋阳去。

管他是谁,先把那匹追风马抢来了再说!柴进大吼一声,策马过来,又吼道:“来人!留下胯下之马,任你自去,否则,把命拿来!”完颜玉玺闻言大怒,高声骂道:“不知死活的南蛮子!竟然要劫持本王子的乌骓马!拿命来吧!”骂着,伸手从背上抽出大刀来,猛地策动胯下之乌骓马,奔向柴进。完颜玉玺胯下的乌骓马腾空而起,乌云版压将过来。柴进急策追风马,举枪迎对。两个人大战了五个回合。柴进心中暗叹对方的好功夫,更坚定了对方乃金国王子的看法,故此使出了浑身的本事,欲斩杀完颜玉玺。完颜玉玺也被柴进的武功给震惊了。完颜玉玺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武功要高于自己。特别是对方那杆穿心透骨点钢枪,使得神出鬼没,枪枪不离要害。完颜玉玺害怕了,心想,俺还有要事要办,俺不跟他纠缠,俺走也!如此想着,完颜玉玺策动乌骓马,大吼一声,策马过来,兜头望柴进头上砍去。柴进急忙举枪,要拨开完颜玉玺的大刀。完颜玉玺将刀已收,拉转马头,道一声:“本王子尚有要事,不与你缠斗了。”随即打马急驰。柴进也打马急追。然而,完颜玉玺骑着的乌骓马跑得更快,柴进追之不上,只好放弃,心里暗自懊恼。

完颜玉玺来到晋阳城边,绕城而过,到了完颜粘翰的统帅部。手下急报完颜粘翰道:“玉玺王子求见!”完颜粘翰闻听完颜玉玺到来,也想知道完颜宗望的东路军进展情况,忙叫道:“快请玉玺王子进来!”完颜玉玺遂急奔进完颜粘翰的中军大帐。

完颜玉玺冲完颜粘翰一拜,高声说道:“国相在上,我是二王子之令,前来拜见国相。”

完颜粘翰问道:“二王子现在何处?东路军进展如何?”

完颜玉玺答道:“二王子攻陷燕京,宋国燕山府知府、武泰军节度使郭药师归顺,且做向导,望南进发,一路上攻城拔寨,连续攻陷正定、大名、澶州、安阳,已进军至黄河岸边,只待躲过黄河,进逼汴京。”

完颜粘翰闻言,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郭药师归顺金国,也没想到完颜宗望进展如此迅速,心生醋意。完颜粘翰问完颜玉玺道:“二王子派你前来,是为了何事?”完颜玉玺答道:“二王子恐西军驰援汴京,并于黄河边驻军,故令本王子前来拜见国相,请求国相立即分兵六万,绕过晋阳,迅速西进,以阻断宋国西军前往汴京。”

完颜粘翰乃金国国相,这次与完颜宗望分兵进攻中原,原本是有一争高下之意的。这次进攻宋国,完颜宗望统兵六万,完颜粘翰统兵十二万,如今,完颜宗望以抵达黄河边,只要渡过黄河,就抵达至汴京城下了,如果自己阻断宋国西军,完颜宗望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一鼓作气地攻下汴京,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最大的功劳就成他完颜宗望的了,这个事情,完颜粘翰自然不愿去干。再加上,完颜阿骨打已经不在了,现在继位的是完颜吴乞买,他那个二王子和其他王子一个样了,并没有多显贵,本相未必要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