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它也不算人,它现在最多就算一个畸形的脑子。
怪物好像听懂了阿贝多的话,也感知到了他身上属于白垩的一部分力量。它停止了挣扎,眼睛眨了两下,小山一般的身躯伏在地上。
之前的距离有点远,现在再看,阿贝多居然发现这个家伙的脸有一点类似真人,不过想来也正常,毕竟在其中真人的咒力充当了粘合部分。
“你们准备怎么解决?”
阿贝多...
摘下右手的手套,“不会还想把它交给高层吧。”
“这个生命不应该暴露在阳光之下,它唯一的命运就是消失在这座洞窟里,最后洞穴坍塌,将一切彻底掩埋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你能处理它吗?”
“我有自己的办法,不会有问题的。”
“………”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那就拜托你了。”
“高层那边的任务报告我会搞定,你们从头到尾都呆在高专,和我的几个学生呆在一起,唔,你们还看了电影——就当作是电影吧。”五条悟后退了几步,把位置留给阿贝多。
“剩下的细节我们回去再说,”五条悟耸耸肩,虽然阿贝多并不是咒术师,但不少拥有特殊能力的人都不会心甘情愿地被别人看见自己的力量。
“需要我们回避一下吗?”
至于阿贝多和温迪口中的“天与咒缚”,五条悟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你们可以先去上面等我,用不了多久的。”
阿贝多看了眼从头到尾一直被五条悟捏在手里的瓶子,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把它捉到手之后它就一言不发,你也可以试试,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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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和五条悟回到地面,地下幽深昏暗感觉时间过了很久,然而到地面上才发现太阳只不过西斜了一个小小的角度。
一人一神盘腿坐在洞窟入口,在这个角度往下看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团。五条悟将装有羂索的瓶子颠来倒去,偶尔还能听见脑花牙齿撞击瓶壁的清脆声音。
“它的声音和杰一样吗?”五条悟加大了手里的力道,羂索在瓶子里转得就像一个肉色大陀螺。
“不知道欸,不过它应该是靠身体的声带说话的,至于它自己的声音我也没听过。”
温迪摊摊手,“我不清楚咒术界的历史,不过它应该也附身过其他厉害的大人物吧。”
只剩下一个脑子都还有如此宏伟的雄心壮志,五条悟停下手里的动作,隔着瓶子仔细端详这个诡异的生物,也许在很多年前,它也曾经是一个人类。
“要不你问它问题试试?”温迪怂恿道,“没准它会回答你哦。”
这句话听起来感觉就像把羂索当成了阿拉丁神灯,五条悟用食指敲了敲瓶壁,他的脑海里其实塞满了问题,比如它是如何占据了夏油杰的身体:比如它之前还附身了什么人物;再比如它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当五条悟瞥了一眼身旁深不见底的黑洞,突然感觉这些问题都很没意思。
“………你能说什么,随便说说吧。”
“………”
出乎意料的是,这颗大脑上的嘴居然缓缓裂开,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真的信任你旁边坐着的这个家伙吗?你知道他是谁吗?”
“也许他和我也是一样的存在,”大概是之前被五条悟转得太狠了,羂索说几个字就要停顿一下,它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气音,听起来喉咙很浅。
...
“我变成这副样子也都是拜他所赐,也许他才是一开始的源头!”
当羂索发现那座神像就是温迪的时候,它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失败,只是它到现在也想不通,温迪究竟是什么时候就埋下了“神像”这一枚棋子。
如果温迪知道羂索心中所想,那估计要专门写一首歌来控诉这种凭空污人清白的猜测。
“哦,是吗?”五条悟翻了一下瓶子,羂索说到一半的话卡在嘴里,咕噜咕噜地滚了起来,“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像你,唯一的用处就是让别人赞美你死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