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思:“……”
反了天了!
…
反了天的余别恨去他的皇帝陛下做早餐。
余别恨的脚扭到了,不方便跑步,动上没有什么特别不方便的地方。
恢复记忆这件事,对于余别恨而言,也没有造成什么困扰。
他接受的是现代的人人平等的教育,他曾经根深蒂固的君臣之别,不再是他心中无法逾越的天堑。
也许冥冥之中,一切都安排好了的。
他忘却前尘,如一张白纸投生于这异世。他的心中江山社稷、国仇家恨,也没有君臣之别。
所以他才能够在意识到自己被长思所吸引时,连性别都没有纠结,接受了他对长思动心的这件事,才会有现在的水到渠成。
沈长思没了睡意,索性也早早地起了。
他洗完漱,倚在厨房门口,睨了眼余别恨的脚,“脚踝可好些了?”
在沈长思洗漱的时间,余别恨已经煮好了一锅的虾饺。他关了火,转头,“嗯。好了。”
沈长思走近,“险些忘了问你,你是怎么想起去的事情的?”
余别恨把虾饺分别盛在两个碗里,长思取来两根汤勺,两个人一人端了一碗,去到餐厅。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之,长思一直学着跟余别恨一起分担家务,学着怎么去照顾人。
自己端碗去餐厅这件事,沈长思早做惯了,甚至一开始因为没经验,手拿着碗壁,而不是端着碗底那块比较厚的凸起的地方,而被烫手。
现在他做这些事,早是驾轻熟的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烫了,他肯定一手端一个,根本用不着余别恨自己把碗端去。
长思做惯了,余别恨也早习惯了,是在恢复记忆的现在,心境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
他的殿下,总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着惊人的成长。
…
余别恨拿了一个隔热垫放在长思的桌前。
“其实,这几年,我一直陆陆续做关于大恒,关于晏扶风以及……你的梦境。”
沈长思原本手里持着汤勺在吹凉勺中的虾饺,闻言,倏地朝余别恨了去,“这事怎的往从未你提及?”
余别恨也自己拿了一个隔热垫,把手中的碗放在隔热垫上,这才坐下。
“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一开始,是不确定。毕竟,我同那位沈家大少爷接触得也不。是面,你几次说漏了嘴,加上言举止上的变化,我才确定是你。来是不知道该怎么提及这件事。
走到你的面前,直接跟你说,说我知道你不是盛世集团的大少爷?”
好像无论怎么措辞,都不合适。所以也一直没提。
沈长思倒是没气余别恨瞒了他这件事,换位思考,倘若是他仅仅只是做了几个荒诞的梦境,他也不会冒冒失失跑到对方的面前,去确定对方的份。
沈长思肚子饿了,他把虾饺吹凉,咬了一口,“按照你的说法,即便是你梦见去的事情,你也没觉着自己便是阿元。那你是……怎么都想起全部的事情的?”
吃虾饺容易口渴,余别恨又去长思热了一杯奶,端到他的桌前,注视着他,“是昨天晚上,忽然又梦见了很去的事情。早上你抱住我之前,一点点地全部都想起来了。”
“喔。”
沈长思神情似平静地喝了口牛奶,然而从他微颤的手足以说明,对于余别恨回复记忆这件事,他远没有他自己表现出得那样平静。
余别恨握住沈长思微颤的手,“殿下,是臣来晚了。”
余别恨唤的是殿下,是从沈长思幼时,便一直伴随他的称呼。
“什么晚不晚的,朕放开。朕饿了。”
沈长思将手从余别恨的手中抽出,垂眸掩去眼底的潮红。
余别恨注视着长思白皙的脖颈,他犹豫了下,将人轻轻地揽入怀中。
“殿下,得罪了。”
沈长思疑惑间,他的唇被吻住。
余别恨的舌尖顶开沈长思的唇,将两世的思念都付诸在这个亲吻里。
窗阳光正好,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