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的手顺着他的脸颊,往下轻抚,眨了眨眼,语气暧昧:“宝贝是不是想要了?”
余别恨转过脸,笑了笑,摁在手机上的指尖一松,再一次发送了出去。
周还:“……把定位发我,你们可以给朕退下了。蟹蟹。”
沈长听“朕”两个字,微微一怔
自从他刻意去改这个自称后,他许久都未再说过这个字,以至于现在再听,恍如隔世。现在是人人都能自称是“朕”的了,“朕”也不再是代表一种至上的“自称”,而仅仅只是表示一种玩笑跟揶揄。
余别恨:“好,我把定位发你。”
余别恨把定位发给周还,把手机给放床边。余光瞥长拿着手机在发呆,似乎在想些什么。他回想了下刚才他跟周会两人的对话,立即明白了,长可能是想了从前的事情。他在长的小拇指指头上勾了下,“下午爷爷还安排了他的助理跟你面,你又约了姜导他们。要不要趁着现在,一起睡一下?”
沈长受指尖上的温度,他垂眸,对着余别恨勾唇轻笑了下,“好。”
余别恨的脑袋从长的腿上移开,躺了枕头上。
沈长随躺下。他转过身,将手臂圈在余别恨的腰间,是依赖的姿态。
论如何,只要阿元在他的身边,便够了。
沈长什么都没说,余别恨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醒来面对一个全然陌的世界,长一个人,孤单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吧?
余别恨回抱住长,在他的后背轻抚,“睡吧。”
…
沈长跟余别恨两人睡醒时,沈如筠的特助许明诚经了。
人在主楼。
余别恨陪着沈长一块过去。
面后没多久,老爷子就让许明诚跟长都跟他去一趟书房。
余别恨原本打算避嫌,留在客厅里就好。老爷子却一起把他也给叫了过去,显然是没有把他当外人。
这话让老爷子午睡醒来前,在客厅里陪着许明诚坐着聊了会儿的沈越跟谢云微夫妻二人极度不是滋味。
老爷子的心偏得没边了,偏心长,爱屋及乌连司的事情都可以跟余别恨一个外人去说了吗?
沈长以为老爷子是有什么事要交代给他,了书房后,老爷子却没什么特别的吩咐,反而让许特助开始汇报司的情况。
长惊讶地发现,在许特助跟老爷子汇报司的情况时,他竟然并没有觉得云里雾里,许多专业名词,他竟全都能听得明白。
沈长方才回想起,原来这位许特助,沈子是自小过的。每次许特助来跟老爷子汇报工作情况,老爷子都会找个头,叫沈子留在书房。
只要是沈子身体恙的情况下,老爷子便会让沈子帮着处理一些司的事宜。倘若沈子有不明白的地方,便让这位许特助指点一二。他自己也会经常在家里有访客来时,将沈子带在身边。
如此,在沈越同谢云微以及外界看来,沈子这几年像是除了醉心绘画,对司的事情一窍不通,实则并非如此。因为沈老爷子在谈事时,都将沈子带在身边,且会在客人们离开后,询问沈子的看法,以此考验沈子。也因此,沈子对司,对意场上事的了解,一点也不必沈越少。
因为是沈老爷子亲自教诲的缘故,兴许比沈越还要能加能够看透问题的本质
沈老爷子竟是,从未放弃培养沈子当接班人的想法!
他想,他大概猜了老爷子的想法——
倘若沈子的身子始终不好,么他便让他一直从事他所喜欢的绘画,只要沈子喜欢。
倘若,沈子的病某一天彻底痊愈了,需要从他身上将司这个担子接过,么他便为孙子将路给铺平,方便他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接手司。
至于为什么他成为沈子后,沈老爷子便未曾带着他议事过,他猜,应是沈子在婚礼上昏倒,让沈老爷子意识,再没有什么比孙子的性命要来得重要。所以才会连议事都没有再找借口将他留下。
许明诚汇报完工作离开后,沈长抱住了坐在沙发上的沈老爷子。他郑重许诺:“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一起管好司的”。
是的,一起。他一定要想办法,说服爷爷早日入院检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