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 庄灿才算是见到了住在东院儿里的真正贵客,靳朝安的爷爷,靳盛洪。
靳老爷子的名号她是听说过的, 多少年前就是华国商业界的传奇人物,归隐后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当然, 很多八卦都是她在各路媒体小报上看来的。
不过她对这种?????八卦向来兴趣不大, 什么股神啊, 世界首富啊, 赌王啊的,顶多算是有点好奇心,之所以对靳老爷子有些了解,还是之前为了接近靳朝安而做的功课。
院子里, 庄灿嚷嚷着要回去,要回她自己住的南院去,靳朝安拉着她的小手不让走。
最后, 靳朝安干脆从她身后抱住她, 牢牢捆住她的胳膊,将她直接拴在怀里。
他低头咬了她的耳垂一口,“今晚就住我这儿。”
庄灿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这可是佛门清净地!瞧瞧这人一天到晚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不住!”她羞愤当头, 抬腿就要给他来上一脚, 但她没想到靳朝安的反应会这么快。
庄灿手肘向后, 捣向他的腹部,靳朝安迅速一个转身,不仅一点没被她碰到, 还直接将她带倒在一侧的石凳上。
一套动作下来, 他大气都没喘, 此刻已稳稳坐在了凳子上,同时将她圈在怀里,紧紧按在他的大腿之上。
俩人各怀心思地对视两眼,庄灿倒是有点气喘,她双手扶着他的腰,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延悦总说她三哥的身手深不可测,可至今,她看到的都是这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出门周围全是保镖,她知道除了明面上的那几个人,实际在暗处也有不少。
这么一个走哪儿都得需要被人时刻保护着的玻璃瓶子,轻轻碰一下就能碎掉似的,这样的人,会有多好的身手?
换句话说,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试试他。
庄灿满心琢磨着怎么搞偷袭,靳朝安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的舌尖刚一舔上她的下颌,庄灿搭在他腰后的手便立即扬起,电光火石地朝着靳朝安后背的要害处劈了下去。
既然决心要试,就一定不能失手,庄灿这一掌,几乎用了十成的力气,但她也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得手,果然,下一秒,靳朝安的手便沿着她的脖子瞬间移到了她手腕,几乎无声无息,只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四两拨千金地将她的掌风掐灭在他手中。
不过这也在庄灿的意料之中,她故意朝他挑了下眉,同时迅速抬起右手,照着他胸口的某个穴位便点了下去!
可她的手指刚一落下,就被他瞬间拨开,她又来,他又拨……无论她使出什么花招,他都能见招拆招,俩人就这样无声过了几个来回儿。
庄灿此刻还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被他牢牢按死在石桌上,他俩都只有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此刻正在半空中你来我往地过着招。
庄灿想点他胸口的某个穴位,这个穴位对身体不会有太大伤害,但是能让人暂时麻痹,能彰显她的胜利,可每次到了快要碰到他的时候,就会被他巧妙避开,如此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庄灿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逗我玩呢?!”在半空中较劲的两只手同时顿住。
靳朝安轻轻咳了一声,反手捉住她的手腕,抵到他胸口,“别闹。”
庄灿到底担心他身体,只得悻悻作罢,并顺势给他揉了揉,她小声哼了一嘴,“没事吧?”
她低着头,温温柔柔地给他揉着胸口,全然不似方才的气势汹汹,察觉到男人逐渐放松了警惕,女人低垂在暗处的嘴角倏地浮起一抹坏笑。
只一眨眼的功夫,庄灿便火速点死了他的穴位。
靳朝安一动不动,表情难看得要死。
庄灿“哎呀”一声,拍拍手,哈哈大笑起来。
“我赢了!”她笑着,双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
她看起来是真的开心极了,连眼睛都弯成了月亮,忽闪着他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光。
张狂的,骄傲的,明艳的,肆意的。
令人心动的。
靳朝安的睫毛颤了颤,眼里同样有光,“你确定?”
眸光向下,带着几分谲诡,几分狡黠。
庄灿疑惑地低下头,赫然间,看到自己衣襟大敞的风景,入眼便是一对雪白酥软的小白兔!
刚刚在屋里的时候,衬衫被他彻底玩坏,完事后,靳朝安给她找了件他平时持修穿的僧服,就是那种棉麻质地的罗汉褂,没有扣子,只在一侧胳膊下系个带子。
这褂子大得离谱,庄灿瘦瘦小小的一只,穿着都能去唱戏,她嫌累赘,因此里面没穿别的,就只穿了内衣。
这下,轮到靳朝安哈哈大笑起来。
尤其亲眼目睹某人从洋洋自得到一张窘脸,可真令他心情愉快。
庄灿好气!他究竟什么时候把她衣服解开的?这人不仅是疯批,还是变态吧!
尤其她身上,此刻还有着一块又一块他留下的痕迹,明显得简直不能再明显,曝晒在光天化日下的每一处,都赤果果地提醒着她,刚刚的他们到底有多疯狂。
庄灿脸颊火辣,狠狠瞪他一眼,刚把褂子合上,绳子还没碰到,就被靳朝安突然伸手扯开了她的手腕。
他将她的手腕高高举起,举在半空,另一只胳膊被他扣在大腿上,同时钳制着她的双腿,她胸前的衣襟再次散开,垂坠在她身体两侧,堆叠在他的大腿上。
“别动。”
“你能动?!”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靳朝安哼笑两声,神情悠然地欣赏着眼前的春光,一寸一寸,毫不掩饰,庄灿羞耻感爆棚,已经顾不上去想他到底怎么动的,此刻只想狠狠给他来上两脚!
“这世上,不是随便谁都能点住我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