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向阳是看着光鲜, 但是一没钱二没办法负责任,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会愿意为他生孩子?”
“就算是一开始天真被骗,□□年的时间能忍下来, 甚至要倒贴钱养孩子给他零花钱,她们图什么?”
鹿鸣琛道,“所以,那两个孩子不是他的?”
苏软道, “有一个确定不是, 那个纯粹是那个女人给她真正的情人打掩护的,另外一个不确定,两个女人同时吊着两三个男人,我也懒得查。”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后来的时候, 她们都是冲着霍家的家产来的。得知我得绝症的时候, 她们可高兴坏了。”苏软说到这里又笑起来,“霍家也是啊, 霍家三口恨不得每天开香槟庆祝。”
“给了他们最大的希望之后, 再把他们打入地狱, 真是特别爽。”
鹿鸣琛心道,果然是苏软的风格。
“我一得知自己绝症之后就学你, 把所有的东西所有的财产都捐了, 霍家想养私孩子?那就去养啊,只要他养的起。”
“况且能把他耍的团团转, 还能放那么长的线的女人, 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而且还是两个, 就唯一留给他们住的那套房子, 最后都不能让他们安生。”
苏软说完, 看着鹿鸣琛,“我是不是很可怕?”
“感情容易让人失去理智,而我是格外疯的那个一个。”
鹿鸣琛看着苏软的表情,终于明白了她的想法,她不仅仅对感情没有安全感,她还讨厌那样偏激的自己,也害怕某一天会伤害到他。
鹿鸣琛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真是个傻姑娘。”
上辈子的她高中一毕业就被最依赖的父亲出卖,周围的亲人又几乎全都冰冷刻薄,就霍向阳唯一这一丝温暖都在她怀孕的时候狠狠背叛了她,甚至还带走了她最期盼的孩子。
鹿鸣琛一想到那个时候她也不过二十几岁,遭逢那样的巨变后,却连一个说话和倾诉的人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倔强的竖起尖刺,张牙舞爪的攻击着身边的人,就觉得满心怜惜。
身处深渊的时候只有让自己显得更可怕才能保护自己,可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战战兢兢。
br /> 他倾身抱住她,“苏软,不要这样想自己,如果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了。”觉得不爽了直接下手不就可以了?
苏软却没那个自信,“可是很多事情,理智想是一回事,真正遇到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推开鹿鸣琛,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无法确保自己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阻止了他开口,继续道,“就退一步来说,假设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我也许没办法像你一样毫无保留的付出。”
“可是感情是相互的,如果不能给予对等的感情,时间久了,付出的那一方终究会累,在消磨完所有的激情和美好之后,一地鸡毛的分开。”与其那样,不如不开始。
“而且……”苏软终于慢慢的抚上肚子,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悲伤,“我害怕当母亲。”
鹿鸣琛忽然捏了捏苏软的脸,“渣女。”
“哈?”苏软眨着眼看他。
鹿鸣琛轻哼道,“所以你是提前告诉我,你不会全心全意的爱我,未来还有可能会欺负我,最后也不一定会对我负责到底,是这个意思吗?”
苏软:……
她很想反驳,然而发现他说的好像没错……
鹿鸣琛看着她难得噎住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软软,这辈子和上辈子不一样了,你找到了妈,把苏家踩在了脚底,嫁的人也是我。”
“即使你没办法相信自己、相信我,你也应该相信你妈,相信国家。你太低估咱们的婚姻了。”
他没有说自己会永远包容她,爱她,经历过背叛的苏软没办法相信这些,比起感情,她更相信规则。
“军婚可是受国家保护的,你伤害不了我,我也伤害不了你。你妈和王政委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鹿鸣琛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你要是敢对我不负责任,我就去找你妈告状。”
苏软哭笑不得。
鹿鸣琛又道,“你要是觉得委屈了,也可以找王政委,你也知道,他特别向着你,肯定会狠狠的教训我。”
“至于孩子……”他的大掌轻轻的放在她的肚子上,覆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我也没信心当个好父亲,我觉得可以先试着把你养好。”
苏软推了推他,“你什么意思?当我小孩子啊?”
“不是吗?”鹿鸣琛直接伸手把她抱在自己腿上,真的像抱着孩子一样抱她,“只要没人看着 ,不是被人欺负就是做傻事,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他一下一下抚着苏软的脊背道,“咱们慢慢来,不着急,就像去年的这会儿,我一心想着我的归宿是战场,而你一心只想着跟我合作。”
“可是现在我最想的让我闺女幸福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