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周四那天宋时泽听到阮软只让他拍转学生一张照片,就答应甩了他的时候,还高兴的拍着胸膛说保证分分钟完成任务。
这都两天过去了,在学校却见不到宋时泽的影子了
就连阮软晚上回家给他发消息,他也没回。
“应该是被他老爸关起来了。”清染猜道。
清染在医院是见过宋爸的,宋爸看过去是学识渊博的一个中年男人,吊儿郎当的宋时泽站在宋爸身边的时候,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父子。
阮软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一脸嫌弃:“宋时泽那么没用的吗?“
就连郑春茗也好奇,毕竟宋时泽私下里那么嚣张,连教导主任都不放在眼里,在学校里就算打架斗殴惹了事,也很快被家里的权势摆平。
这样的熊孩子一看就是被家里惯坏了,谁能猜到宋时泽居然会怕他老爸?
根本就想象不出来宋时泽像个鹌鹑一样窝在墙角被指着鼻子骂,一想象这个画面,简直能笑喷。
宋时泽丢脸的事迹,清染当然不会说,她好不容易才摆脱宋时泽,可不想因为背后说宋时泽的糗事,再被他缠上,那样就是自讨苦吃了。
刚巧谢映安走进教室拿书本,他看了清染一眼,像外面示意了一下:“走吗?”
当然走!
清染正愁着没有借口转移话题呢,谢映安真是雪中送炭。
她立刻拿起物理书和笔记本,跟阮软她们挥手告别,跟谢映安一起走去另一个教室。
今天周六,又有物理课要上。
他们来到教室里的时候,教室里还没几个人,也就温时宜来得早了些。
清染坐在座位上往外看了一眼,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操场上那颗她用来乘凉的小树。
也是因为那棵树,清染忽而又想起季彦辰来。
那天在学校里,她只见季彦辰那一面,一直到今天再没有见到过他,学校里也没有季彦辰的任何消息,就好像他从来都没回来过一样。
清染还曾试探的问过阮软两句,阮软只是狐疑的看着她,还精准的嗅出了一点卦的气息,追问她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吓得清染是再也不敢问了。
后面学习越发紧张起来,季彦辰跟学习一比,瞬间变成无关紧要的了,她也就没有再去想过他。
严教授的课向来安静,整个教室只闻严教授讲课的声音。
实在没办法,上课的时间久了,同学们才发现严教授的课讲得到底有多快。
别说上课偷偷说话了,他们就是连低头做笔记都不敢,就怕低一下头,这一题就步入尾声了。
这样一来,下课时间连喝水上厕所的同学都少了,大家都在根据脑海中残留的记忆,忙碌的记录着严教授讲题的一些步骤。
也是因为离复赛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严教授迫切的想要把知识传授给他们,所以他讲课的节奏很快,快到连方锦和温时宜都觉得跟不上,更遑论其他的同学。
从这周开始,周六严教授的课要上一整天,周天上午上半天。
吃饭的时候,同学们一个个没精打采的往食堂走,路上还在讨论严教授讲课的事。
走在清染面前的两个女生在路上就讨论了起来——
左边的女生说:“严教授这个课的进度也太快了吧?今天上午三节课讲了那么多题,我起码有一半都没听懂。”
右边的女生叹一口气:“你还只是有一半没听懂,我感觉我都没听懂,废了废了。”
左边的女生语气都快急哭了:“这可怎么办啊?我还想着能进入总决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