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起身回家。
对一脸菜色的陈贺,少不了一番奚落。
“陈将军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啊,大方的将嫡子从族谱划去,现在心情如何啊?”
又来一个八字胡的男人插话:“林大人说错了,咱们陈大人是两者都想要,刚才不还说打算认回陈将军几人吗?”
“不过说真的,陈大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啊,看看如今这位,哪里比得上先夫人三分?”
跟在陈贺身后的周氏头更低了,还小声啜泣着,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耀祖跳出来大吼:“你们这些老匹夫懂什么,我爹就喜欢我娘哭的好看,柔柔弱弱招人疼。”
惹的几人又是一阵大笑。
陈贺额头青筋不停跳动,一脚踢向陈耀祖的屁股,使其肥胖的脂肪都颤了几颤。
“你给我闭嘴。”
看了一眼低头哭泣的周氏,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待娘俩出了宫门时,已经不见陈家的马车,周氏哭的更是惨烈。
没法,娘俩只能徒步回去。
玛莎和宫墨渊从马车窗子看到步行的两人,玛莎感慨:“以色侍人真的挺悲催的,你看,说丢就丢了。”
宫墨渊将袍子解下披在她身上:“放心,你不会有那一天。”
这话传入周氏的耳朵,扎的她心四分五裂。
陈贺回到府上,就安排人去找陈楠陈浩,并嘱咐务必要带将人回来。
大的不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俩小的身上了。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周氏走进府里,脚都磨破,准备去诉委屈却在书房外听到陈贺的安排。
转身回屋,擦干眼泪回想着玛莎的话:以色侍人真悲催,你看,说丢就丢了。
说丢就丢了。
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重复。
> 费尽心思得来的,就此失去她怎甘心?。
哭的通红的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做了一个极端又大胆的决定。
病态的笑让她花了妆的脸看起来特别恐怖:
既然挡了我耀祖的路,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宿在美人怀的陈贺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书房进入一道纤细的身影,熟练的从暗格中取走他与迦南国太子联络的信物。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一身黑衣,头戴斗篷的周氏在陈府空了多年的破院子,嘴中发出有三声不同猫头鹰叫声。
久不住人的院子没有一丝人气,在晚上给人一种阴森恐怖感。
这是她无意中发现陈贺与迦南国人接头的地方。
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几步掠到眼前,阴沉沉的开口:“你不是陈贺。”
一开口笃定的话让周氏心里直打鼓。
强压下心底的恐慌,冷静开口:“既然只认信物不认人,那么阁下只需要看信物真假即可。
我既出现在这,便就是这陈府的人。”
说完将一块圆状刻有“琛”字的玉佩递过去。
男人确定玉佩是真的,又递回她面前:“想让我帮什么忙?”声音飘渺,在此景衬托下,像那勾魂的无常。
周氏面容扭曲,癫狂道:“我要你帮我杀两个人。”
“何人?”
“陈楠,陈浩,现居桃花镇,桃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