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歪头,语调懒洋洋,“不会计议计议着屁都没有了吧?”
白素:“……”
这小子还真是机灵。
“当然不会。”白素朝陈执深深鞠了一躬,在鞠躬的这一刻,他身上那种循规蹈矩,呆板教条的感觉没了,就像一块被观念蚕食的木头突然有了生机,“陈执同学,我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证,我会让这些传承发挥到它们应有的作用,但在这之前,需要一段等待的时间。”
陈执本意也是准备把这些传承交给白素来搞,他不怎么在意,懒洋洋地摆摆手。
“我能做什么呀。”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老师说了算呗。”
白素笑了,他转而看向这十几个alpha,“你们不会说漏嘴吧?”
十几个alpha齐齐摇头。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而陈执也开始了他的校园生活,他好像生活的很惬意,平时欧恩在身边陪着,每天都有蓝水莹送饭,晚上时不时去温兰绪那里报个道,看着好像还挺不错。
但也只是好像。
不知道怎么回事,陈执感觉蓝水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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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执和温兰绪说起这件事。
因为温兰绪最近都在看恋爱方面的书,看着好像比工作还要认真,说不定已经开窍了,比他懂得还多。
“小绪啊。”温兰绪办公室里,陈执拖着长长的语调,“你说蓝水莹在我面前强颜欢笑是怎么回事?”
温兰绪抬头,静静地看着陈执,“你最好不要问我。”
“不会?”陈 执挑眉,“也有难倒你的问题。”
温兰绪顶着一张冷淡俊美的脸,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因为我会忍不住说他坏话。”
“哦?”陈执一脸揶揄的笑容,“alpha会说Omega的坏话?”
“陈执。”温兰绪的钢笔按在他的嘴唇上,他觉得陈执有时候天然的可怕,他和陈执待在一起的每一秒,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生起恶念。陈执心思单纯好骗,只要他随便几句话,就能拆散这段关系。
但他不想做第三者,不想让陈执生出任何想要推开他的念头。
所以要忍耐。
所幸现在的忍耐是有希望的,因为从他看过的任何恋爱心理学的书上可以得出,蓝水莹如果不改变自己,只会是陈执生命里的过客。
温兰绪暗下眼。
而陈执将笔一口叼走吐在地上,“怎么。”
“我易感期要来了。”温兰绪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笔,握着笔杆的手指似乎能感觉到陈执的嘴唇的热度,他睫毛抖了一下,刻意留长现在已经到耳垂的头发从脸侧落下,他嘴唇抿起,语气有些赌气似的沉闷,“不要欺负我。”
温兰绪看过书,恋爱关系里有夫妻,情人,炮|友,还有备胎。
他就是那种最惨最可怜的备胎。
温兰绪自顾自的皱了皱鼻子,一到易感期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情绪。
不行,一定要忍住。
这么想着,温兰绪转过身,只留给陈执一个安静的背影。
陈执翘着椅子一前一后地摇着,姿势非常惬意,听到温兰绪一句撒娇,大概是撒娇的话后,脑子里突然炸开了烟花,整个身体都麻了,一时不慎,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摔在地上的时候,陈执一脸呆愣的表情。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而温兰绪已经重新转过身,他眼睛看着地板,手朝他伸了过来。
陈执没去握,就膝行着凑到温兰绪身边。因为是跪着的姿势,他仰起头,眼睛发亮,“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温兰绪仍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骗谁呢。”陈执伸出手指,碰了一下温兰绪右侧的脸颊,见温兰绪没反应,他又戳了戳,这时温兰绪的眼神扫了过来,是那种虚张声势的冷,因为他没有一点想要拒绝的动作,陈执忍不住笑了,“小哭包。”
温兰绪睫毛一抖,不安地颤着睫毛,“不是小哭包。”
“那你是什么呀?”陈执憋着笑。
“没掉眼泪。”温兰绪耳根泛起淡淡的红,他用钢笔勾起陈执的手,“你可以摸一下我的眼睛。”
“不想摸。”陈执懒洋洋地说道。
“挨一下。”
“不要。”
“陈执。”
“不行。”
温兰绪抿唇,钢笔扔在地上,他执拗地握住陈执的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干净的。”
他易感期还有几天才来,但情绪已经开始起伏了。
陈执一碰到睫毛,手指忍不住抖了一下,“你易感期来了肯定要哭。”
温兰绪垂下眼睛,浓密乌黑的睫毛耷拉着,“我会躲起来。”
“为什么躲?”陈执一愣。
温兰绪顿了一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