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2 / 2)

“啊?我?”杜京墨一愣,然后连连摆手:“我不行的,我只会玩傀儡,玩傀儡的理论上来说应该被归为炼器的, 细分大约是傀儡师, 但绝不是符师。”

但没有人认真仔细听后面半句了, 在杜京墨摆手说不是的时候, 大家便已经兴致缺缺地转过了头。

论道台上,剑与符都不会去等大家想明白这些问题, 已经开始重新交织。

散霜笔的每一笔都不快,但每一次点下, 都在以纪时韵的剑痕为基础,便好似她若是不出这一剑,这一道符便不可能成。

纪时韵不断换剑法, 甚至将她此生所学的所有剑法都全都用了出来。

她虽然并无多少实战经验, 但埋头练剑这么多年, 剑意本就足够饱满,看过的剑谱,挥过的剑也比寻常剑修要多出许多倍。

但无论她如何换,甚至将出剑的顺序都变了,却依然在做虞绒绒符意的最后一笔。

那些符分明都不算多么强大,却恰好刚刚将她的每一剑都强压在了手心。

符本无形,于是她便像是在与空气缠斗,分明凶险万分,看上去却显得有些荒唐和滑稽。

青石地板上的符线越来越密,纪时韵的脚下的青砖几乎快要变成白砖,她额上的汗珠越来越细密,却在滴落的同时再被符线隔开,甚至无法完整地掉在地面。

虞绒绒的口鼻中都有了些腥意,她体内的道元已经被压榨到了极致,傅时画借了她剑气,但借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更何况,这么多次的画符落笔,她早已是强弩之末。

但她握笔的手却依然极稳。

纪时韵的脸色越来越白,这种自己与自己的剑意构成的符线对战的感觉也实在太过荒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