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看着人远去,缓缓发出一个问题:“我还没问罗老师。她要是听不懂对方说话怎么办?”
贺君猜测的完全没错。罗佳飞和本地人沟通,基本属于鸡同鸭讲。
罗佳飞为了拍摄电影学的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当然也学了一点地方方言,但完全不是山里这种方言。而山里头能讲普通话的带口音,还有完全不能讲普通话的。
整个聊下来,罗佳飞比本地大妈大爷更像是个聋子:“啊?什么?”
“不好意思没听明白,能再说一遍吗?”
“识字吗?啊,识字不多啊?”
“我没想到我上节目需要请个翻译。不好意思,你能帮我翻译下吗?”
罗佳飞到最后求起了摄像师。
摄像师无奈摇头。
教东西没她的事,如今推广水稻也做不好,罗佳飞气得原地打转:“啊,真的是。怎么就不出个方言翻译器。”
然而她也清楚,哪怕是一个市,每个县的方言都会有差别,更别提随着人口流动之后,各地方言混杂起来,听上去更加没有什么标准化方言。
两小时内,贺君好说歹说负责告知完一大片的本地居民,总算有空去找罗佳飞,发现罗佳飞拽了个本地小朋友当翻译。她说一句,那小孩就帮忙翻一句。
双方叽里咕噜中还有小朋友天真的发问:“什么是粳米啊?”
“我可以买点种子吗?种着玩。”
“外面很远吗?会有大灰狼吗?”
看起来又艰难又非常融洽。
他感叹:“真是一个好苦力。”
贺君没打扰罗佳飞的进程,考虑着联系本地的水稻研究所,将新水稻想办法运输过来,最好再来点米可以给本地民众尝一点试试。
这一头相当“和谐”,另一头也是相当“和谐”。
关正阳完全没接触过焊接,光分辨各种焊接手法都有点懵。焊接有的用电,有的用二氧化碳,还有什么气焊的,总之方法很多。
对不同的东西就要采用不同的焊接方法。
除了气焊之外,还有气割,反正都是关正阳很少听到的名词,除了让他的大脑更加空白之外,没有任何的帮助。前面两个在讲,讲完半天后问:“听懂了吗?”
关正阳能回一句:“想听我吹唢呐么?”
云荣、唐梓:“……”
这课教得非常艰难。
关正阳也不是没听,也不是完全不懂,但相关知识量有点多。他不上手就没概念。再加上队长提议的“干啥啥不行”技能发动,关正阳整个状态就是:“什么?”
“啊,好难!”
“我们还是来点音乐吧!”
导致到后来关正阳琢磨起要怎么利用两个老师上山当苦力,两个老师悄咪咪凑到东西存放的地方说悄悄话。
唐梓说话格外委婉:“他的天赋大概全部点在音乐上了,完全没点在动手能力上。”
云荣提议:“要不还是等下教贺君?我看贺队长在长相上就比关正阳更聪明。”
唐梓小声:“贺队长确实很聪明的样子。”
云荣:“其实我更聪明。”
这对夫妻悄悄话说着说着又开始使劲撒狗粮。好在这场狗粮除了观众吃了,在场的几个嘉宾都没有吃到。
关正阳见两个人没回来,低头暗搓搓拿出手机,悄咪咪跟镜头讲话:“我这就问问队长,哪里可以直接买做轨道之类材料的。要是得出去拿快递,我们要早点下单了。”
天真无邪的三人组,被贺君以及关正阳安排得明明白白。
当天晚上,五个人重新聚在一起。三位嘉宾开始互相诉说白天的事情。贺君和关正阳则是拿着手机蹭节目组的网,快速密谋下单。
只要下单速度够快,苦力跑得够慢。他们就能舒服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