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很快就被打开,王根生再度确认没人,便走了进去,临了把大门紧紧拴好。
一直埋伏在外的齐援朝跟陈枫赶紧跟上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可惜,一无所获。
齐援朝对陈枫说:“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喊人。”说罢,他就跑了。
只剩下陈枫一个人焦急地待在原地,虽然大家是提前商量了对策,但是谁也没想到王根生来的这么快啊,这下怎么办?
他直接堵在这里不让人走吗?陈枫焦急地在原地徘徊,却看见不远处一大帮人抄着家伙,黑压压地一片就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大老远就听见了。
陈枫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灵机一动在附近找了棵树,直接攀了上去。
屋内
王根生也是焦急地来回踱步。
任菜香却已经淡定了下来:“总之,账本不能放我这里了。”
“那你让我……”
“唉,那你让我怎么办啊?你也真是的,干嘛让那丫头总是来家里!”
任菜香冷哼一声:“呵,队长,要是没有村长这一家子,我任菜香能不能活着在这里跟你说话都得两说呢。”
王根生自知理亏,不自然道:“这些年我给你们母子俩吃的用的还算少吗?”
“小昌呢?怎么没看见他人呢?”
“他去林知青那边干活去了。”
林知青?整个生产队还有第二个姓林的吗?
“林逸秋???”
王根生眉头紧锁,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干活?干什么活?你不知道我跟那姓林的知青是死对头啊?”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王根生懒得吵架,这些年跟着自己确实是对方委屈些,便和颜悦色地坐到任菜香边上对她说:“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一件你保证听了欢喜的事情。”
“你说说看。”
“我想把咱们小昌安置到生产队里,给他个一官半职的先做起来,以后……”
王根生话音未落,任菜香先嚷起来了:“你疯啦,我们非亲非故的,你把小昌叫过去?你媳妇儿子女儿怎么想?”
“什么非亲非故的,小昌是我儿子,我给自己儿子谋个差事怎么了?”
“呃……”任菜香脸色一僵:“是不是晓柱惹你生气了?”
“少给我提那没用的臭小子,我培养了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找了个顺顺当当地理由把人安排进去,最近还在给他相看媳妇,指望他成家以后可以立业,可他整日溜猫逗狗,啥也不会。”
任菜香听着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的小昌哪哪都不差,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有个早死的爹。
“咱们还是来说回账本的事情,它现在放在我这里终究已经不安全了……”
两个人正为了账本的事情争执不休,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熙攘声。
“这个点有谁会来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心里想道。
可外面已经容不得他们多想了。
“王根生——”
“你给我滚出来——”
王根生、任菜香两人面上通通一惊,异口同声道:“她怎么来了?”
任菜香第一个反应过来:“队长,你躲一下吧。”
王根生人都傻了:“对对对,躲一下,躲躲哪儿?”
任菜香把人往下面推:“床底下?”
王根生头猛得磕了一下,气得锤墙:“你家是炕啊!”
任菜香:“啊对对对,要不你从后面翻出去?”
两人正在商量对策的功夫,外面已经从敲门变成捶门到直接闯门的地步了,还伴随着一阵阵咒骂。
“王根生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要是没有老娘,你这辈子能爬上这个生产队队长吗?”
“我知道你在里头!你给我滚出来!”
林逸秋、刘季年跟一帮知青被齐援朝带到任菜香家门口,看见眼前这一群人,他们也惊了。
这咋回事?他们还没出手呢?
报纸是早上出的,人是中午社死的?
与此同时,不少在家里休息的村民们也出来,纷纷两眼冒精光地看着这一出好戏。
这可是堂堂队长的大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