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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仁王伸手向下压了压,仿佛在抚平毛利无形的怒意,他飞快的在脑中过了一遍近段时间的‘欠债情况’,诚心诚意的说道,“过两天吧,开学前我会确定的,到时候和你说?”
反正U17给出的时间截点还早呢。
“...那也行,别忘了啊。”勉强接受的毛利看了眼仁王,“说不准能在U17完成呢。”
那个‘折磨’了他俩很长一段时间的同调。
和毛利默契十足的仁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伸出拳头,“说不准哟,piyo.”
毛利同样伸拳和搭档碰了碰:“从哪里学来的姿势...”
“噗哩。”
到了拐角,仁王笑眯眯的和毛利告别,脚步一错,踏上了另一条街。
独自一人回家的路上,背着网球包,半弓着脊背的白发少年精神力外放,强行降低了自身存在感,而后一边漫步前行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即将或正在进行的‘工作’。
刚刚拿到全国冠军的网球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需要他来操心,之后的安排无非是各个部员们的训练量的增减以及今年年底的海外游学活动。
当然,年底的时候,他也肯定早已从U17回来了,毕竟天寒地冻的,还多是未成年的网球选手,怎么样都不可能不让回家过年来着。
黑衣组织那里有镜撑着,也在慢慢的退出核心圈,问题不大。
——虽然在封印了圣石之种后,仁王一度想要让这个马甲死遁,但还是在公安的劝说下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们还需要这个卧底来提供相应的信息。
至于八神疾风...
想到这个女孩,仁王有些头疼。
幸村带去看过医生,还是老一套的说法,即找不到原因,只能使用一些笼统的治疗手段。
而收到流星传送过去的资料后,由昂带领的搜查队也日夜不辍、不辞辛劳的对整个城市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可惜成果寥寥。
对于这个事件,阿斯拉舰,甚至是更上一层的时空管理局总部 也是异常重视。
r /> 不知道他们联想到了什么,总之就是以高级太古遗产的警惕等级来应对的。
这让仁王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
这么说可能显得他冷血了一些,但人总是有亲疏远近的,白发少年实在担心与事件锚点八神疾风共处一个屋檐下的自家部长。
然而从表像来看,这次事件到底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还是两说,仁王自然不可能如此提前又光明正大的做出某些举动。
想着自己在幸村家布下的防御魔法阵,心里仍有些不太安稳的仁王少年脑中闪过数个念头后定下了今晚再去加固的行动计划。
就在这时,少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抬头,身边正巧开过一辆私家车。
仁王皱眉。
声音...不见了?
张了张嘴,少年尝试着说话,却发现完全做不到。
仿佛在这片空间中,声音是被完全禁止的存在。
“嗡——”
本应该发出嗡鸣此时却无声无息的变成法杖模样的流星在同一时间展开了结界,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与外界隔离开来。
‘是库洛牌。’
和卡牌打过无数次交道——现在还有好几张牌藏在他核心中呢——的流星几乎是一启动便灵敏的察觉到了罪魁祸首。
‘那就好办了。’
将可能存在的太古遗产在这次遭遇中划去后,仁王握住了法杖。
‘不允许发出声音吗?’
魔导士使用魔法可用不着声音。
白发少年无声的笑了一下,脚下独特的魔法阵徐徐展开。
‘轰开它!’
‘Yes,My Master.’
“轰——”
强大的魔力带动了强大的气流,站在地上的仁王在巨大的后坐力下向后滑行了将近十米远。
啧。
动了动稍显酸麻的双腿,仁王轻啧一声。
果然,空战魔导士的战场是天空。
地面上打/炮,光是后坐力就够他受得了。
不过这击魔炮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仍在肆意飞舞的狂风粉尘中,一张闪烁着微光的库洛牌从空中缓缓飘下。
“静,The Silent。”
读出了牌上的文字后,库洛牌上的微光褪去,而后乖巧的飞进了魔导器的核心中。
“它倒是挺聪明的。”
看着库洛牌流畅一系列的行动,仁王忍俊不禁的捂了捂脸。
之后,他松开了法杖,让它恢复成星星饰品的样子重新坠到小辫子上后,仁王挥手解开了结界。
世界瞬间有了声音和颜色。
舒服的眯了眯眼,仁王扯了扯有些下滑的网球包袋,迈开了步子。
唔。
不是这张库洛牌他都差点忘了。
不只是手上存下的几张库洛牌要交给木之本樱,还要去问问所谓的审判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毕竟,是他亲口说的要帮忙的嘛。
待做的事情又多了一项,仁王感受着炽烈的阳光,又看了看时间,最后抬头看着离自己只有两步路的家,慢慢涌上的困意使他做出了决定。
“网球选手就是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不是吗。”
他自言自语着走进了家门,换鞋,上楼,回房,洗澡,上床。
虽然没有吃午饭,但没有关系,一切都没有午睡重要。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陷在被窝中的白发少年逐渐在舒适的冷气中陷入梦乡。
良久,当少年呼吸频率趋于稳定之时,被放在书桌上的魔导器微微一亮。
“滴。”
温度上调一度。
被操纵着悬浮在半空的遥控板完成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