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太郎和药研对视一眼,合力将人踹回屋里,用木板条和铁钉把门钉紧。
一狐一刀擦着脸上的汗水,清了清嗓子,无视龟甲贞宗的求饶声,默契的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狐太郎面部狰狞的一爪子挠在药研的白大褂上。“明明知道泉大人和其他审神者不一样,从接下这个本丸之后,除了万屋、时政大楼和战场以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外表看起来成年了,实际上却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好不好!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
药研无法反驳,伤脑筋的说:“确实呢……太奇怪了,明明是鹤丸殿下亲手教导出来的,怎么就养成了一副居家妇男的性子呢。”
虽然战场上挺可靠的,可褪去了战服,就是一个能随时退居家庭的人呢。以古代的新娘标准来判断,也无可挑剔。
可狐太郎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药研试探性的提议:“以主人恋家的性子,和负责任的性格,迟早会回来的。你就当他去放个假,也给自己放个假怎么样?不是之前有花丸本丸的狐之助对你有意思吗?追求得很殷勤呢,如果条件合适去跟他约会怎么样?”
药研想得很简单,把狐太郎嫁出去,纠纷就能少一半,大家的生活也会清净许多。狐太郎就像是某些过激父母,将孩子视为生命般的重视,偶尔主人也会坦言说很有压力呢。
让主人有压力可不行哦~
狐太郎啐了一口,嫌恶的道:“谁要跟那种文系审神者本丸里的狐之助约会,不觉得很过分吗?武斗派的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他们家的刀竟然可以开宴会!赏花会就算了,还开演唱会!”
我等社畜本丸不服啊!是阶级敌人啊!!!
药研觉得狐太郎的思想有些偏颇。虽然花丸本丸的刀刀们确实空闲时间很多,但他们的审神者并不轻松,因为灵力透支过多,三天两头病倒是常事,之前审神者大会的时候他是陪主人一起去的,还见到了对方的审神者。
好家伙,头发都肝秃了。而他们的主人,头发还是很茂密的!一头如瀑及腰的紫发,浓密顺滑,远远看着就是一道优雅的风景线。
这都是歌仙每天都亲力亲为的熬药膳、三餐都得往里加大量芝麻的功劳。
药研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文系不行,那武斗系呢?比如活击本丸,他们家的狐之助你不是夸过的吗?”
“那个也不行吧。”狐太郎意味深长的道,“不觉得他们本丸的气氛很怪吗?各个刀派和部队之间感情很微妙,比起同伴更像是一个公司里的竞争对手。还有他们的食堂……竟然是那种现代化的排队领餐式食堂耶!他们的烛台切竟然不下厨!他们的歌仙竟然不沉迷洗衣服耶!”
不下厨的烛台切和不洗衣服的歌仙……那里是地狱吧?!
而且,他们的刀刀竟然战斗自带特效,自带樱吹雪!太过分了!不公平!
“……呃,我们本丸的烛台切也只是单单负责主人一个人的膳食而已啊。”顶多就加个鹤丸殿下。其他刀最多也就只能做个甜品试吃员,而且机会还不多。
但狐太郎是听不进去的。在她眼里其他本丸都没有自家本丸好哦!凡是夸奖其他本丸的,都是她的敌人!她能化身杠精斗士,狠狠的怼回去!
“但我们本丸的刀刀们感情很融洽啊!那些没良心的老刀合伙坑起老实刀的样子,不是很有默契吗?!就连药研你不也经常偷偷坑一期先生吗?!”
药研:“……”
狐太郎猛地捂住嘴,汗流浃背。
糟糕,竟然不小心把真话说出来了。
她咽了下口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扛在背上,后腿一蹬就要往大门口冲去。药研不费力的抓住它的后颈硬是拖回来。
狐之助拼命的挣扎,头上甩下一片阴影,是面无表情的药研。就……有点被吓到。
“你你你要做什么?”
不是吧不是吧!这些刃真的堕落了吗?这里真的变成暗堕本丸了吗?雅蠛蝶!她不想死啊——!
药研无语的看着又开始胡思乱想的狐太郎,深刻明白了为什么自家主公临走都不敢和她告别。“抱歉呐狐太,主公下令了,不能让你打扰到他的恋情。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我的医务室吧。”
才不是借机发挥,偷偷报复呢。他怎么可能坑一期哥呢?必须要矫正狐太郎不正确的认知才行。
狐之助的耳朵动了动,双眼瞪得奇大,看向了那个还开着半扇门的医务室,油光华亮的皮毛激灵一下全炸开了。
“等等,有事好商量——不要我不进去——!”
本丸公认的三大魔窟之一,第一魔窟是月半时分唱情歌的审神者大人方圆十里范围,第二是龟甲贞宗的卧室,第三……第三就是药研的魔窟。
然而狐之助的挣扎在药研面前没有丁点效果,锋利的爪子在地板留下了堪称惨烈的四道抓痕,消弭在紧闭的医务室门外。紧接着,从里面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咔哒一声巨响,走廊回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