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铺的一圈地毯干净柔软, 叶聆听直接跪坐在地毯上,身高矮了半截,低头打开礼盒, 里面正是一枚奢华低调的男士戒指。
细节精致但表面不会太突然,很符合霍谨行沉稳的气质。
这是叶聆听在被求婚后就开始私下找人设计制作戒指。
两人因为情水到渠领证, 没有外公开,以婚礼的事暂时没提上行程。不过霍谨行送她一枚闪耀的钻戒, 礼尚往来总该“还”他一枚。
戒指是前几天拿到的,一直没找到合适时机送出去,昨晚霍谨行抱着她讲述时候的事, 回忆又在她梦里过了一遍。
太不容易了。
能跟霍谨行修正果真的不容易。
最初意识到自己的情变化段时间她心里是非常煎熬的,不敢说, 也不能说, 只悄悄藏在心底,甚至无法找人倾诉。
霍谨行宠她疼她,她有求必应, 因此减少许多麻烦。回想过去阻扰霍谨行些行为真的有些幼稚,但她不后悔。
虽然在许多狗血剧里看到过“男人喜欢你自然会主动, 要是方心不在你身上, 做什么都没用”这类台词, 叶聆听也没受影响。
这句话没有错,但它是片面的,并不能概况部。真要是任由霍谨行娶妻生,她恐怕气死。
以啊,醒来后脑里仅剩的想法就是--要把他套牢。
她喜欢霍谨行,主动一点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霍谨行是值她追逐的人呐。
叶聆听勾着枚戒指轻脚轻爬回床上。
她睡觉时习惯床中央,霍谨行一般抱着她睡的, 这会儿差不多也躺在中间位置。
以前霍谨行的睡眠质量并不好,在她身边却能完放松身形,一觉到天亮。叶聆听想制造一个惊喜,于是悄悄牵起他的无指把戒指戴进去。
“呼……”这的动作让她耗费大大的精力,叶聆听轻轻吐出一气,转头却撞进一双漆黑的眸,以及霍谨行眼中戏谑的眼神。
“你早就醒了?”
“嗯。”男人刚醒不久,嗓音透着磁『性』的沙哑。
他伸一勾,叶聆听跌进怀中,软绵绵的身体撞上坚硬胸膛。她咯咯的,问他:“喜欢吗?”
霍谨行答:“不错。”
“你这反应也太平淡了吧?”叶聆听推他一把,怀疑他语文不及格,每次评价都是几个字。
霍谨行抬靠近唇边,在戒指上印下轻轻一吻,行动比语言更合她心意。
叶聆听侧身躺下,身体紧挨着他:“我梦见时候。”
“我们的事?”
“啊!梦里你还非要联姻娶别的女人,把我孤零零的留在家里看,气死我了!”情绪到位,编着编着自己都信了。
“当初谁装病骗我?”时候的叶聆听花样百出,一会儿头晕一会儿肚疼,但凡是稍微合理的病症,她都顺拈来。
“哼!”叶聆听伸在往他健壮的胳膊上揪了一把,哼声,“谁装病了?我是真的生病了。”
段记忆两人来说都无比清晰,霍谨行把放在她背后轻抚两下:“次是不是很害怕?”
突然被关心,嚣张的气焰反倒降下去,结结巴巴:“还,还行吧。”
霍谨行静默了会儿,出内心:“我很后悔。”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该把叶聆听一个人留下,以从之后,无论叶聆听是真不舒服还是随一说,他都信。
年叶聆听格外黏人,不仅仅体现在跟他待在一空间,还有肢体上的接触。
走路要牵,时不时向他索要拥抱,甚至会蹭他额头、鼻尖。
前两类互动被逐渐养习惯,脸贴脸他是抗拒的。
并非排斥叶聆听,而是他作为一个年人,觉这样的行为不可取。
但会儿叶聆听总是用无辜的表情面他,柔柔弱弱的表现出依赖,让他没办法强硬拒绝,只能反复从头上教导。
原以为是孩不懂分寸,哪知方别有用心,难怪无论他摆出什么态度,软硬兼施都改变不了叶聆听的行为。
她就是故意的,把亲昵行为转化为习惯,慢慢就变理当然。
“除了这些,就没梦到点别的?”比如这些年他含辛茹苦……
“别的呀。”叶聆听晃晃脑袋说:“别的我都忘了。”
嘴上不承认,眼神已经暴『露』一切。
霍谨行翻身将人按住:“就新梦一遍。”
“霍总,不要白日宣.『淫』。”话虽这么说,不安分的脚却在他腿间灵活晃动,勾人心痒痒。
霍谨行难陪她演戏,擒住光洁下巴往上抬,低头迎上去:“妖精『惑』主,该罚。”
今天不用上班,时间很宽裕,身体交流让新婚夫妻俩的情更进一步。
-
霍氏员工又有新奇发现,大保安吃到第一新鲜瓜——大boss休假两天,无指上多出一枚戒指。
霍谨行有未婚妻这事儿大家都知,众人以为两人的情进展处于“已求婚”阶段。
叶聆听的收到的钻戒不适合日常,工作时她都必须摘取下来,因此大家也没有特别关注她佩戴在哪根指间。
霍谨行就不一样了。
无指代表已婚,霍谨行第一次佩戴戒指出现在公众场合,眼尖的一眼就发现。
不到一个上午,员工们秘密建立的吃瓜群已经传遍:
“我发现霍总戴了戒指。”
“是在无指哎!”
“岂不是表示霍总已婚。”
“霍总今天结婚?”
各路消息汇聚,慢慢转变一个答案:霍总结婚了。
霍谨行没有官宣也没有刻意掩饰,消息逐渐传遍霍氏内部,也传入刚巧来霍氏办事的宁知恒耳中。
原的猜测在大家中已经变铁打的事实,宁知恒顿时捂住心,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咋回事啊?
刚找到妹妹想当个好哥哥,发现妹妹更喜欢别的“哥哥”。好不容易跟妹妹培养出情,想把兄弟介绍妹妹,结果妹妹早已谈起恋爱。
这就算了,好歹在家多留两年吧,一声不吭就被拐去领证,这能忍?
宁知恒淡定不了,一通电话炮轰过去:“叶聆听!你背着我结婚了?”
叶聆听:“……”
二货哥哥又炸『毛』了。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背着你结婚?”不知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毁三观的事。
见她不承认,宁知恒拍桌:“你别装傻,我已经知你跟霍谨行结婚的事。”
“知就知呗,我俩情好,结婚不是很正常吗?”叶聆听不以为意。
这理听起来也没错,宁知恒的气势顿时减弱几分:“你也不能自己偷偷结婚吧,好歹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商量……”叶聆听诧异了。
这事儿她的确没有想到。
人生前二十几年都没有家人意识,遇到事情唯一想到的只有找霍谨行,以她的选择要么霍谨行做主,要么自己做主。
结婚是她跟霍谨行两个人的事,跟宁家商量或不商量都不能影响她的决定,为什么还要麻烦别人呢?
这是她的想法。
在两人迟疑沉默这段时间,宁知恒的心情犹如过山车穿梭弯,起起伏伏,“你是不是没把我们当家人?”
他真正在意的不是叶聆听早早跟霍谨行结婚,而是关于人生大事的婚姻,叶聆听竟连提都没提。甚至他还是从霍氏员工嘴里听到消息慢慢『摸』索到的真相,好歹他也是叶聆听的亲哥哥啊!有血缘关系的种!
意识到宁知恒在意的点,叶聆听无言以,只能沉声歉:“不起。”
领证天她怕宁知恒唠叨以没说,后来就没放在心上,毕竟时真的只是因为情到位,两人想要在法律上建立关系,而不是大肆宣扬别人看。
叶聆听解释他听,奈何宁知恒根不信,反而质问:“你不懂,难霍谨行也不懂吗?”
这次叶聆听忍不了,当即怼回去:“宁知恒,你再说他我就跟你翻脸了。”
宁知恒扬声:“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你说我没有考虑到你们,你又了解我们多少?你觉我回到宁家,宁家人待我好,我就可以像你一样把亲人当做依靠吗?”气氛瞬间变箭弩拔张,叶聆听冷哼:“你根就不懂。”
除了霍家,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霍谨行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