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周冗被人送到清大。
十月国庆节,放假之后他不愿再回校,人百般劝解仍没有用, 只得给他办退。
周冗每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时候看看小说, 有时候只是盯着窗发呆。
三餐由他母亲送到房间门口,他定时去拿来吃,吃完把碗筷放在门口, 等着母亲收走。
怒骂也好, 眼泪也好, 似乎他都没有什触动。
他觉得自己还不如死算。
反正里已经有哥哥,有周彦辰,他死爸妈也有依靠。
怀着个想法, 他一日比一日消极。
医生说不能喝酒, 他却总是在夜晚带上口罩帽去买很多酒, 在夜里喝醉。
只有样才能掩盖身上, 心上的痛。
他变成一个垃圾。
如果有垃圾车把他装走好,如果可以死掉好。
他想。
怎别人都那烦, 为什要一直来关心他,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一个人死在房间里。
他们连他死的权力都剥夺。
他不是没有看到父母头发在段时间迅速地变白, 他也会心疼, 会内疚,可是……
对他失望吧, 他已经是烂泥一滩,他再也不会是以前的他。
里的镜他部砸。
无处发泄的痛苦让他一日比一日憔悴。
在他逐渐枯萎的日,周彦辰却像是开窍一般,变得懂事很多。
往日里那些小孩的淘气似乎一夜之间都消失, 他变得……像曾经的周冗。
那种气质,那种为人处事的态度,虽然还很稚嫩,但是能看出周冗的影。
周冗的事情给个庭带来巨大的打击。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有改变,庭里仿佛有挥不去的阴霾。
夜周冗又喝醉。
混『乱』的思绪在缤纷杂『乱』的彩光过去之后只剩下黑暗。
他的分数下来以后,直接一志愿填清大。
国的录取通知书也来,他还想再犹豫一下到底去哪里比较好。
不过那些可以之后再想,他跟朋友约去旅游。
大城市没有什玩法,他们决定去自然风光好一点的地方。
去旅游的其中一个人妈妈是导游,于是给他们建议可以去一个苗寨,那里正在筹备开发,
玩得不错的三男三女于是去一个那里。
飞机转大巴,大巴转小巴,小巴转面包车。
几个人胆也真是大,仗着人多,年轻,似乎没有什可以打败他们。
到苗寨,果然如那个的妈妈说,那里的风景非常好,也非常原生态。
空气仿佛都很不一样,处处是树木枝叶的香气。
而且很凉快,不像是他们那里,夏的时候走在街上仿佛是走在蒸笼里,出门一趟衣服都要被汗黏在皮肤上。
他们请当地的年轻人当导游,一路给他们介绍着那里的人文风俗,几个人都很开心,觉得一趟来得真值得。
眼见『色』要晚。
周冗对几个人说:“我们该回宾馆去。”
里毕竟还在开发,寨里也没有什住宿的地方,他们的东西都放在镇上的小宾馆里。
“今晚要回去吗?今晚我们里有篝火晚会,大会唱山歌跳舞啥的,你们不留下来体验一下吗?”导游小哥问。
几个人嘀嘀咕咕地讨论着。
要是里离镇上也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来的路又烂,颠簸得让他们其中两人一下车吐。
几人正犹豫着。
小哥又说:“没事,晚上我可以让你们借宿在边的农户,大都很热情的,放心,不过你们还是要去镇上的话我去叫车送你们回去。”
面对热情的小哥,又听他把几人的后顾之忧打消,他们于是少数服从多数,决定晚上参加完篝火晚会,明再回镇上。
小哥一听他们答应,喜笑颜开。
带着他们去自己吃饭。
他确实很热情,只是给他五百块,他们里最好的菜和肉都拿出来烧。
肥肉被炕得晶莹透亮,瘦肉被炕得暗红的腊肉切成薄片,底下埋着黢黑肠衣的香肠,血豆腐。
石磨推的酸汤豆腐煮青菜。
红彤彤的辣鸡,凉拌的鱼皮和鱼腥草,还有些叫不上来字的野菜和蘑菇。
虽然菜式看上去没有饭店的好看,但是几人赶一的路,今早又马不停蹄地来寨里,早饥肠辘辘,闻着饭菜的香气是一顿狼吞虎咽。
连周冗种比较挑剔的人都得承认,确实挺好吃的。
尤其是那个豆腐煮青菜,很得他喜欢,清炒的蘑菇也很好吃。
吃完饭『色』已经完黑,几人已经完没有回去的念头,满心都是晚上的篝火晚会。
确实很精彩,他们也被热情的村灌好多酒。
穿着苗族的服装围着篝火又跳又唱,每个人都好开心好兴奋。
好像世界上已经没有烦恼种东西。
也许是喝酒喝晕,也许是跳舞跳晕,他们怎被安排到农的都不知道。
里太穷,很多房还是木质结构,有的连灯都没有。
一楼是架空的,养些牲畜。
楼是房间。
他和另一个男生睡一间房。
火是怎起的他不知道,事后那个男生也不承认是他点的蜡烛。
但是那晚上他与隐隐约约记得那个男生喝酒喝太多,半夜要去『尿』『尿』,又没有灯,他还抱怨一下,然后点着蜡烛去上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