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女子少时多在闺阁,年长出嫁,待年岁渐长,自然明晓世事。如今要读书要骑『射』,就避免不与外男接触,如何令女子自矜自重,知道防范保护自己,这是必要的。”
方姑娘听的有些羞恼,“就帝都府报上来的那一。”
“这不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自然不怕,平时有家风导,就是们女孩子读书,边嬷嬷丫环都是齐备的。就是怕有那不谨慎人家,再加之家不严,酿出丑事。”
“那要怎么跟公主说?”
“骑『射』虽要学,令女子懂得防范是很必要的。譬如这户与男子私逃的女子,她户籍在家,与男人逃走,便成脱籍亡户。就是大户人家的奴婢,有籍在册。她这样的,上正经户籍是难,倒是奴婢买卖容易办妥。一旦入奴籍,生死全在那男子手上。”方大人摇头,叹一声,“这些傻女子啊。”
万寿宫。
荣晟帝是傍晚请安时,听郑太后说起重注《贞烈传》之事。荣晟帝有些讶意,思维却极快,“这事不难,或交待礼部,或令德行『操』守出众的命『妇』主持,都可以。只是,母后怎么忽然到重注《贞烈传》的?”
“哪是啊,是阿烺到的。”
荣晟帝一瞅,闺女已经一幅得意待夸奖的模样。荣晟帝中带着几许惊讶,“这没读几天书,就要重新注释《贞烈传》?”
“御史不是说学骑『射』不合《贞烈传》的训导之意么?他们说的难道就是对的?他们根本不懂《贞烈传》。看他们不懂,才让姨妈重新注释的。”荣烺说,“等注释,御史台一人发一本,省得他们再不明白。”
荣晟帝颌首,“这事做的颇高明。”
“阿绵,看重注《贞烈传》的事在哪?”荣晟帝子。
荣绵,“妹妹的意思是,通过重注《贞烈传》,把习骑『射』的事变成符合闺阁礼仪之事,令御史再话可说。”
“这本来就合乎礼仪。《贞烈传》里并没有说女子不得习骑『射』,只是《贞烈传》一味说女子要贞静淑德,让人产生一种错误认知。”荣烺道,“圣人的书不有各种各样的注释,哥,说,人们为什么要注释圣人的书?”
“为便于今人理解学习。”荣绵道。
“有一原因。圣人成书是几百上千年前,现在的人对圣人书有新的理解。”
荣绵,“这说的有理。”
“书嘛,时注时新。”荣烺说。
“不过,骑『射』之事,请父皇下道谕便可,何必注书这样麻烦。”
“咱们国家这么大,父皇的谕旨到千家万户,肯定得花很长时间。不如把书刊校,介时收回旧书,重发新书,非但可化这代人,以后数代人,买一本书就全知道如何导女孩子。”
“嗯,这有理。像是许多博学大儒,注书之际,将书刊印。这样不亲听大儒导的人,得大儒之书,明白大儒真义。”
“就是这样。”
兄妹俩一言一语的讨论起来,荣绵说,“这书听着十分要紧,史太傅学识极,要不要请史太傅帮一起注。”
“那就是瞎子。”荣烺记着史太傅拒绝当她老师的事哪,跟她哥说,“祖母原本让他来经学,史太傅就说体不,不乐意!哥,说,他跟瞎子有什么区别!”
荣绵,“有这事?”
“可不是么?他不如瞎子哪,瞎子瞎的是眼,他瞎的是心。”
荣绵着安慰妹妹,“咱不气咱不气,钟学士的学识很。”
荣烺翻白眼,“瞎子第二。”
荣绵惊,“钟学士拒绝给做师傅?”
荣烺重重的哼一声。
荣绵给妹妹顺气,“那说谁就谁吧。”
“在,等跟哥说。不一定要用朝臣,他们很多人都很傲倨。”
“他们是不解阿烺,比聪明哪。要是他们知道错失这么学生,不知道怎么后悔哪。”荣绵哄妹妹高兴。
“这没办法,谁让他们瞎呢,后悔去吧。”荣烺骄傲又自信。
听着兄妹俩说话,郑太后与荣晟帝都『露』出欣慰神『色』。